到了竹舍外,马上跪在了地上,“祖师爷爷,大师伯带着见死不救神医胡先生回来了,现在正在六师叔园内给我师傅疗伤,说他老人家将来能恢复正常,甚至武功也可以恢复……”
砰!
大门打开,一个青影飘过,高强只觉的眼前一花,还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就觉着身子一轻,便被人夹在了胳膊弯里面。
只觉得耳边风呼呼刮过,裂风阵阵,如同现代坐在了高速行驶的摩托车一样,高强只觉得扑面而来的空气都要将自己呛住,差点儿窒息了,那影子可能感觉到了他的状况,倒手一挥,将他放在了身后。
风驰电掣,高强觉得短短几下时间,竟然从后山上跑了过来,眼前的景物由竹林变成了青砖绿瓦!高强惊得目瞪口呆,他跑过去可是用了很长时间呢!
只看到殷梨亭的小院子内,武当诸位弟子都在,大家一个个静悄悄地并住呼吸,不敢大声说话,甚至走动地都没有几个。
一阵风闪过,众人面前多了一个青袍老者,正是武当开门宗师张三丰,他身下还夹着一个孩童,正是那高强。
院子里面的人要行礼,张三丰挥挥手,众人心领神会,一个个静悄悄等待。
张三丰轻拿轻放,这才把高强放在地上,冲着高强笑笑,又抬头仔细盯着门缝,好像对面的门缝里面能突然蹦出个什么东西来。
高强则在地上花痴般地想:他冲我笑了阿!张三丰冲我笑了啊!哎呀,好丢人啊,我还没洗脸,我还没刷牙……
这张三丰教过高强一个月的武当长拳,不过那个时候他心中满是忧郁,哪里能乐得出来?如今高强看到心中偶像之一眉开眼笑,还是对着自己一个人,当下心内甜滋滋如吃了蜜一般。
他也是个追星族,能被这等高人高看一眼,心里面自然是跳跃鼓舞。
这时候,殷梨亭的房子内,突然响起一阵骨碎的声音,就听着嘎嘣嘣一阵令人牙酸响声响起,炒豆般声音嘎嘣嘣响起,想必俞岱岩的骨头再次被打断。
然后屋子内又恢复了沉默,倒是院子里面的人心脏越跳越快,一个个大气不敢出一声,直直地盯着房门。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在这种环境下,就连高强都焦躁不安,真想冲进去看个明白。
吱哑——门一声响,满头大汗的胡青牛夫妇走了出来,他们身后是俞莲舟,他额头上满是汗水,脸色潮红。
大伙儿注意到,胡青牛的脚都是软的,走路虚浮,全靠王难姑扶着他。
张三丰问道:“先生,小徒怎么样了?”
他身后,所有的弟子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严实实,高强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被别人挤到了外圈,干着急,只看到眼前黑压压一片人头,就是插不进去,气地直打转。
“张真人,”胡青牛一看眼前这老人呢,再听他将俞岱岩叫做小徒,当然明白他是谁了,当下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这才回答道:“幸不辱使命!”
王难姑笑着补充道:“诸位放心,俞三侠过三两个月就好了,不仅行动与常人无一,就是那功夫,也能慢慢好了呢。”
哗啦啦!大伙儿欢声雷动,武当诸侠中,更有高兴地哭了出来的,就是老道士张三丰也是两眼湿润,喃喃道:“老天有眼,老天有眼。”
包围圈外,高强也是泪水流淌,哭得更加伤心,鼻涕眼泪同出,“呜呜,师傅好了,真好,呜呜,他***,刚才是哪个家伙踩了我一脚,丫的,脚趾头都被踩破了……”
————
晚上,众人摆宴宴请胡青牛夫妇,就连殷梨亭和俞岱岩都出场了,不过是躺在竹椅上。
大家推杯换盏,席间满大箩筐的感谢话自不用提。
到了最后,胡青牛露出意思要告辞离开,那王难姑却说这小童子伺候他多日,说什么还想在山上盘亘几日,就让这小童子继续伺候他们吧,她嘴上说话,双手作拈花状在胡青牛大腿上一捏,那闹腾着要离别的胡青牛也就不哼哼了。
王难姑还说什么想看着俞岱岩和殷梨亭全好以后,才放心离去,不然,心中放心不下,又说反正没有什么急事儿,就先在这里住下了。
厅内众人巴不得这两位留下呢,虽说殷梨亭和俞岱岩上药完毕,骨骼也校正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