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抓住救命稻草那般。
如果吴亡无法说服他,那就表示他也不一定是错的。
娄虞毕竟还没有出现不是么?
听到羽班主这狼狈又卑微的发言。
吴亡叹气道:“那我问你,你的头怎么尖尖……哦不对,应该是你觉得自己一介戏子,凭什么能够和开疆拓土镇守国家的王爷称兄道弟?”
“凭什么偌大的戏神义园中,只有那干瘦老头一个仆人?他忙得过来?”
“凭什么在义园中根本听不见外面的喧闹?这可是京城啊!”
“凭什么你手底下连半个戏子都凑不出来,还能自称为班主?什么戏班子只有一个人?”
“凭什么义园中有两个戏楼,干瘦老仆口中的班主就在炼药亭上方,你真的听不见他的哀嚎吗?”
这一连串的疑问句让羽班主哑口无言。
他想要解释。
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戏神义园中的一切,在羽班主看来都是理所应当的。
就像是呼吸喝水一般自然。
没有人会在正常情况下思考自己为什么要呼吸喝水。
可当有人问他为什么要呼吸,为什么要喝水这种问题的时候。
明明就算说出“不呼吸就会憋死,不喝水就会渴死”这种话也能说得过去。
然而,现在思考着吴亡那几个问题的羽班主却无法说出口。
是啊,为什么呢?
看见羽班主这副纠结的模样。
吴亡居高临下地替他回答了。
“因为这是娄虞心中所希望的戏神义园。”
“她希望高高在上的王爷能够和羽籍那卑微低贱的戏子相谈甚欢。”
“她希望义园中的一切都不要被外界打扰。”
“她希望自己的心上人羽籍能够成为班主。”
“然而,事实又是如何呢?”
哐当——
说到这里时,羽班主头顶的盔头啪嗒一下落到地上。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
他……哦不,应该是说是她的头发开始如同潮水翻涌般疯长。
转眼间便拖到了地上。
脸上涂抹得乱糟糟的妆容也开始渐渐褪去色彩。
浮现出底下羽籍那张俊秀的脸。
随后,脸也开始随着妆容褪去。
最后露出了一张憔悴无比的女性面容。
那是一张难以想象经历过怎样沧桑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