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今天这种情况,别说开玩笑了,她都不敢吱声。
“欸,她手怎么了?”
舒余突然想到刚才看见沈辞袖口底下若隐若现的绷带,“我看她手走路的时候怪怪的,都不动。”
“嗯,”
姜棠堆了堆眉心,一门心思都跟着沈辞去了,不走心的回:“摔了一跤,骨折了。”
舒余:“?”
谁摔跤?
沈辞?
她怎么联想不到呢,把这两个词凑在一起,她怎么想不出来呢?舒余半信半疑。
话说,姜棠怎么知道的?
“她往哪里去了?”
姜棠打断她的思绪。
“你要去找她?”
“没有,我喝水去。”
姜棠甩甩手上的血浆,“然后洗洗手。”
舒余点头,“她应该回车上了,待会门口有你的粉丝,允许拍照签名,但是把握好时间。”
姜棠应声,往洗手间方向去。
她是要先去清理一下手,老往下面淌血也不是个事。
车内。
沈辞烦闷地捏了捏鼻间,阖眼靠在车座上,她很久没见到姜棠了,正好今天在这边有个会,便想着上午过来片场,看一眼姜棠的杀青情况。
但她不知道杀青的戏份居然是一场家暴和自杀。
她看见一道道巴掌尽数落在姜棠身上,一脚比一脚重的力道踹过去,心间麻麻的疼,还有埋藏在心底很多很多年早已生根的枯树,腐朽不堪,还在腐败。
不堪的,令人。。。。。。。作恶的记忆,原来一直都在。
好讽刺。
“咚咚”
窗户倏然被人敲响,沈辞一震,像是在分辨这道敲声从哪发出的,望着星斑闪闪的车顶,好半晌没做出反应,直到那道声音再次敲响。
“咚咚”
不一样了,这次还有人叫她,仿佛隔着很远,又好像很近。
“开门!
沈辞开门!”
姜棠?
沈辞偏头,终于看到车窗外焦急的姜棠。
她眉心一展,摁开车门,嘴角饶有几分笑意:“姜棠?你怎么来了?”
姜棠裹紧身上的大衣坐上车,顺手将车门一拉,“我还想问你呢,怎么过来了?海城那边忙完了?”
因为回到了姜棠的戏份,拍摄地点重新回到福州,只不过换了地方。
“差不多了,”
沈辞如实答:“上次不是说福州这边工作还有一部分没结束,我过来看看。”
姜棠记得,可那不是得元旦以后吗?她不禁疑惑:“不是还没元旦?”
“嗯,本来是要元旦以后的。”
沈辞垂眸,余光瞥见姜棠撑在身侧的手,好像比上次见到的时候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