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想和她一起回海城的,现在计划破空,自然有点脾气,但是姜棠没想到,沈辞发泄脾气的方式。
“家里的事情很急吗?必须要今天回去。”
说来,姜棠好像还没见过沈辞的父母,上次从冯老太太家出来,本是要去来着,可路上遇到突发情况便没去,之后,沈辞没有提及此事,她也就没问,现在沈辞主动提及,她便顺着问了。
“和我没有关系,”
沈辞无意多说有关家里的事,“姜棠,你要不要今天和我一起回去?”
“今天不行,明天上午还要去一趟片场。”
“一定要去吗?”
“一定要去。”
“晚上我要和刘芸说。”
姜棠:“说什么?”
沈辞咬她:“把魏安兆开了。”
。。。。。。。。。
把姜棠送回民宿,沈辞望着空荡荡的副驾驶和后座,心空落落的,复杂的感觉涌上,满是不舍。
上一秒才离开的人,下一秒就会不舍吗?
会。
不是不舍,更像思念。
她好像习惯了每天都能见到姜棠,屏幕里也好,现实中见到也罢,即便她知道明天或许又能继续见面,沈辞心里仍旧不满足。
如果能时时刻刻都见到姜棠就好了。
如果姜棠可以时时刻刻在她身边就好了。
异样的情绪充斥着沈辞,陌生,却并不令人感到害怕。
刚才两人在后座上的亲密历历在目,姜棠低迷时的喘息,被触到肌肤时敏感的颤栗,没有哪一个不让沈辞着迷,无一个不让沈辞渴求更多。
想看姜棠因为动情时的脸红。
想听姜棠伏在她耳边低低的呻吟。
想听姜棠和她撒娇求饶。
欲望愈积愈多,可始终被一层东西蒙着,阻扰她和姜棠的更进一步。
这些东西揉成一团沈辞解不开的线,无论她怎么想都找不到源头。
夜深,十一月的海城已经是逼近个位数的温度了。
沈辞回来得匆忙,外面只穿了件上次姜棠拿给她的皮夹克,堪堪御寒。
沈氏的私立医院。
沈鸿晖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又心疼又生气,旁边,沈沿的生母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推搡着说:“鸿晖,她把我们儿子伤成这样,你这个做父亲的,不能偏心啊。”
张洁芳年尽五十,撒起娇来压根不输现在的年轻人,眼泪含在眼眶里要下不下,看得沈鸿晖心里冒出无限怜惜。
他搂过张洁芳的肩,拍了拍:“放心,等她来了,我会好好质问她!”
“爸。。。。。。好疼,腿好疼。。。。。。”
病床上,一个约摸二十出头的男人面露痛苦,手上、腿上、乃至脸上,都缠了很厚的绷带,嘴里不停哀嚎,“爸,好疼。。。。。全身都疼。。。。。。呜呜呜呜,”
说着男人又开始哭,声音因为害怕而颤抖:“我是不是再也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