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悻悻收回一干二净的水壶,从石头边站起身,往尤凌旁边去,“尤老师,咱们也准备过去吧。”
尤凌点头,喊了声魏安兆,朝对岸走。
这一切做完,时间又晚了很多,姜棠感觉自己这一天的运动量是前面所有的运动加起来的总和了,别说看手机,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而其中,最有活力的莫过于陈最了。
话倒是不多,也不怎么指使人做事,要自觉的,主动问她,她也会悉心讲解方法,到了晚上,她又給所有人生了火。
姜棠发现她那个小背包里像个百宝箱,要什么有什么似的,还有打火石。
想要在潮湿的环境找到几根干燥可以生火的木头很难,可陈最偏偏能,不仅能,还捡回来了一大堆。
姜棠不由在心底多了几分佩服和好奇,所以晚上聊天的时候,她悄悄坐在了陈最旁边。
“陈队。”
姜棠笑着打了声招呼。
陈最眼睛也没抬,“叫我陈最就好。”
嗷,姜棠改口,“陈最。”
嘶,这么读出来好像有点耳熟,名字读起来有点耳熟,是不是有首诗来着?沉醉不知归路?好像是。
姜棠问她:“您常来这边吗,感觉对这边还挺熟。”
“不常来,半年一次,想往更深处去一点。”
陈最淡淡的答,依旧没看她。
前面烧的水开了,她起身,稍稍撸了袖口拿起抹布去挪壶子,问姜棠:“保温杯,热水。”
姜棠一愣,‘哦’了两声后视线才从那截露出一半小臂的纹身上离开,跑去拿自己的水壶递过去。
没看错的话,那应该就是纹身吧,而且还是盖住整个小臂,不,或者大臂的纹身,天太黑,她看不清上面纹的什么,但感觉不像是社会上溜子纹的那种牛鬼蛇神。
对,还有左手上,那无名指上的戒指。
姜棠不是一个爱八卦的人,但现在实在忍不住,纠结问了嘴,“陈队是结婚了吗?我看到您手上戴了戒指。”
闻言,陈最一愣,下意识低头撇了眼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色环圈,眉眼顿时舒展,“嗯,我妻子跟我提的。”
!
妻子!
是同道中人啊,姜棠感叹一声,“百年好合!”
好突然的一句,陈最道谢,“谢谢,希望你以后也是。”
“谢谢。”
姜棠莞尔,不用以后了,从现在开始就是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干干净净不着装饰的手。
嗯。。。。。。。
沈辞这个木头,最好自己醒悟一下。
第105章第105章“姜姜,是我。”
……
陈最的提醒是有用的,但用处不在姜棠身上。
姜棠没把那句‘运动完不能立马喝水’放在心上,不仅没放,她当天还喝了很多次,甚至不满水不够凉,把水壶放到了旁边的河里冰镇了后再喝。
果不其然,在帐篷里睡到半夜,腹里的绞痛一分比一分明显,跟在里面安了抬绞肉机似的,五脏六腑都被搅烂了,可精神头却是困得紧,先前一晚养了一宿的睡意,这会任由肚子怎么痛,姜棠都不想起身了。
翻来覆去的,愣是没睁眼没吭声,额间的汗都疼得直往外冒,姜棠也只是翻个身,找了个可以不那么疼的姿势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