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敛眸,将此事暗暗在心底盘算。
大概是阿姨来做饭那会,她没等来姜棠的电话,倒是等来了程卉的电话。
程卉在电话对面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好水坏水一股脑全往沈辞耳朵里灌,也不管人有没有听进去,直到最后听见程卉那句——“你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你副业开娱乐公司的嘛。”
问,很容易,她不光开了家娱乐公司,她名义上的妻子还和韩亦可是闺蜜关系。
沈辞想到这一点,所以答应得很快。
几乎是挂断电话的下一秒,她就给姜棠拨去了电话。
沙发顿时跟长了刺似的,没说两句沈辞就忍不住站起来走走,地板也被人扎了钉子,没走两步,她又想要坐着,到最后索性玩起了左手的纱布。
玩得忘了轻重,更忘了这手上上午才做了缝合,一个用力,疼得沈辞额间直冒冷汗,她手上一软,手机陷入沙发。
或许是去捡的时候误触到了挂断键,切断了和姜棠的通话。
手心的疼痛感久久未散,沈辞堆了堆眉心,没管,想要给姜棠重新回拨个过去,谁承想,指尖还没触到屏幕呢,界面忽地一闪,成了来电显示。
又是程卉的电话。
沈辞重重叹了口气,认命接起电话。
“我刚挂电话,你就通话中了,和谁电话呢,辞辞~”
听筒里,程卉充满调侃的语气扩散,“谁啊,时机这么好,是她找的巧合,还是你找的时机?”
沈辞完全对她的调侃免疫,“没事我就挂了。”
“等会嘛!”
程卉喊住她,“去喝酒,你这一个多月不在海城,我都无聊死了,我带你去喝酒。”
“喝不了。”
沈辞直接拒绝。
“为什么!”
程卉开始演戏:“难道一个月的不见面,已经让两小无猜的我们,生了间隙吗?”
对于程卉这样,沈辞见怪不怪,直白了当的告诉她:“受伤了,忌酒。”
姜棠说的,要她忌酒,她才没忘。
程卉一听她说受伤两个字,顿时没了先前的吊儿郎当,顿时严声厉色:“受伤?什么受伤!
你受伤了?!
严不严重!
你现在在哪,你家那个医院吗?我现在过来!”
“不在医院,在家。”
沈辞听对面动静感觉人下一秒都要冲出家门了,她不由笑笑,坦白道:“手受伤了而已,不是很严重。”
“喂,”
程卉不满:“请问什么伤在你看来才是严重,从你嘴里出来,任何地方的伤,任何程度的伤都归属到了不严重那一栏,我一点也不信你说的不严重。”
“改天见面你就知道了,”
沈辞不愿让她大动干戈,于是换了个话题问她:“你知道沈沿出车祸的事情吗?”
程卉一头雾水,“我管他干嘛?他出车祸了?死了吗?没死就可惜。”
“嗯,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