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有一点喜欢沈辞的头发,很柔,很顺,沈辞的性格冷硬得不行,倒是这头乌发,莫名地软顺,姜棠就这么捧着这颗毛茸茸的脑袋,一下又一下沿着呼吸抚着,像小狗叼着玩具过来讨好她,用脸一下又一下蹭着主人的腿,得到抚摸奖励后却仍旧不满足。
饭饱思淫欲,这话或许真没说错,不然这会她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渴求让沈辞再来一回。
想要说出口的话到了嘴边成了一声接着一声的喟叹,洗手间都要装不下这股潮湿的气息了。
真的只一回,沈辞还受着伤,姜棠总惦记着这个,舍不得让沈辞一直这么蹲着,姜棠牵过她的手,压了压自己身上难言的触动,小心将人拉起来,声音又低又压,顺着匀出来的气一起出来:“蹲这么久,伤口疼不疼?到我身上靠会。”
沈辞摇头,额尖稍稍抵在姜棠颈窝,同样低低喘着呼吸,单手替她整理好有些乱了的衣物,“还好吗?”
感觉比那次在餐厅时还要有点仓促和不适应,一只手果然还是不方便,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搭在姜棠腰间,露出的指尖似有似无的撩过肌肤,让姜棠发痒。
乍起的手机铃声划破空气中的潮湿暧昧,将两人沉溺在彼此温柔的思绪拉回眼前,沈辞抬头,偏头在姜棠唇角边啄了口。
咸甜的味道有点盖过葡萄红酒的酸涩了,味道进了姜棠嘴里,又是好一阵羞涩和脸红,她躲开沈辞还要落下的吻,娇嗔开口:“电话。”
沈辞帮她从大衣口袋里拿了手机,撇了眼屏幕边的来电:“是舒余。”
姜棠懊恼,忙接过手机按了接听。
下一秒,舒余压制的低吼瞬间立马从电话那边传来:“你俩死哪去了!
上个厕所怎么那么久!
?”
“舒余姐,我们马上回来了。”
好哑,声音好哑。
刚才把情绪压在嗓子里太久了,声带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话都说出去了,再来清嗓也只是掩耳盗铃。
一听这声音,舒余的秒懂百科就开始上纲上线,又好气又无奈,咬牙切齿警告:“要散场了,你赶紧给我回来!”
“知道啦!”
姜棠咬唇,挂了电话,从沈辞怀里退开,“舒余姐催着回去,得先走了。”
沈辞自知这一趟上厕所的时间耽误有些久了,撤开半步替她理好凌乱的衣领,确定看不出什么端倪后,“我在车里等你。”
姜棠一愣,“你不回去了吗?”
“不了,”
沈辞回绝,“里面酒味太重了。”
“嗯?酒味?”
姜棠下意识低头嗅了嗅自己,“我也喝酒了,那我身上是不是也有。”
“你身上没有。”
沈辞凑近,埋进她的脖颈深吸了口。
香的,姜棠身上,好像一直是香香的。
如果没有舒余的那通电话,她们估计还能在这小小的房间腻歪半个小时,可很显然,现在当下不是最好的时候,姜棠把手轻轻触在沈辞没受伤的腰侧,隔着衣服,细细在她腰上摸着,不敢太用力,所以显得温柔很多。
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间了,姜棠在沈辞唇角碰了碰,出了洗手间。
等怀里的温度消失殆尽,沈辞才稍稍回神,腰腹上的疼痛后知后觉,这会才有隐隐的刺痛爬上,沈辞拧了拧眉梢,喉间滚动,姜棠的味道就这么利索的尝了个遍。
和这个比起来,伤口的疼都微不足道了。
半晌,沈辞也出了洗手间,在她们位置旁边的隔间,另一道身影紧随其后也出了洗手间。
姜棠起初以为沈辞是在自己的车上等她,饭局散场后,她下意识以为是去沈辞车上,加上喝了酒,她实在抽不出更多的清醒去纠结沈辞在哪一辆车里等她。
舒余帮她披好外套,拉着人小心往停车方向走,“沈辞和我说了她带你回去,我就送你上车,待会我叫了朋友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