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还麻烦您过来一趟,辛苦了。”
姜棠礼貌道谢,待女警离开后,姜棠才推开面前看守房间的门。
舒余多少猜到她要干嘛,于是吩咐后面跟着的几人:“你们仨,拿钥匙一起进来。”
姜棠听见,打趣她:“干嘛,怎么一副我们要去干架的样子?”
“欸,你不是要去揍他,给沈辞报仇吗?”
“不算是。”
看守所的房间和想象中的样子差不多,男人坐在被限制的椅子里,垂着头,手上的烤链垂在面前的木板上,白色条纹的毛衣领口上清晰可见地血渍。
姜棠瞳孔猛然一震,耳边仿佛回荡着不久之前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时说的那些话,字字句句,仿若扎心。
姜棠深呼出口气,“咳。。。。。咳咳。。。。。这么睡,舒服吗,要不要给你搬个床进来?”
铁栏里面的人闻声动了动脑袋,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咋,我能走了?”
“能啊,待会就能走了。”
姜棠示意保镖拿钥匙打开面前的门,铁栏门拉开发出‘嘎吱嘎吱’的动静。
男人一听可以出去,困意顿时散了散,门被拉开的声音挤进耳膜,他骤然抬头,难掩欣喜:“真能出去了?”
姜棠看着男人脸上毫无一分一毫的自责和害怕,心里的怒火就被无止境地放大,再放大。
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握拳,指甲似要陷进肉里,针扎般的疼又割裂地让人在愤怒中清醒。
“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干的,还是说,是你自己的主意。”
姜棠的声音隐忍中杂着些似有似无的颤意,是憎恶到一定程度忍无可忍的颤抖。
男人一听不是真的要放他出去,语气不屑,“怎,你是那女人一边的?看来我那两刀没把那女的捅死啊,可惜——”
“啪——”
男人的话被骤降的巴掌生生止住,这一巴掌极重,头被打偏向一边,嘴里隐隐唱出几分铁锈味。
“她做什么了?!
沈沿害的人,你有本事怎么不去杀他?!”
姜棠再也压不住心中滔天的怒意,一巴掌下去半点气也未消,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抓着男人衣领把人摁在凳子靠背上。
可目光触及到那人衣领之下的血渍时,她如同碰到了烫手山芋般猛然松开手,惊恐的后退半步,手不住往大衣边蹭。
这是沈辞的血。。。。。。。。
全是沈辞的血。。。。。。。。
“干嘛,嫌那女人的血脏,不愿碰?你不刚才还挺傲吗?打啊!
!
!”
男人气势很狂,依旧没有因为被关在警察局而害怕,“做什么了,你敢说我弟弟被医院的人赶出医院不是因为她?!
就是因为这样,我弟弟死了!
!”
“那你就断定是她做的吗!”
姜棠阖眼,滚烫悄无声息落到地面,无影无踪。
和这样的人已经没什么好讲的了,但是也绝不可能让沈辞白白受了这伤,后面应该怎么处罚,怎么判罪,那都是警方的决定,不是她的。
姜棠转身,换成了另外三个人进来,“手里都带东西了吗?”
“带了,刘助理吩咐过我们了。”
其中一名保镖恭敬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