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疼。
怎么会不疼。
沈辞蓦地笑出声,安抚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从来没人问过她,疼不疼。
小时候走路摔跤,膝盖破了好大一处皮,没人问过她一句,疼不疼。
后来进入沈氏,陪无数客户喝了一顿又一顿酒,胃出血被推进手术室,出来时,也不曾有人问过一句疼不疼。
其实真的好疼。
摔破的膝盖疼,喝过酒后的胃疼,还有昨天挨的巴掌,扎进手心的瓷片。
好疼好疼。
“疼。。。。。。”
沈辞声音发紧,视线有些模糊:“姜棠,手也好疼。”
独自漂泊了好久好久的小船终于靠到岸点,结束了长达二十多年的漂泊,避风港在此刻像是有了具象化。
就在身边,在眼前。
难以言喻的情绪交织在沈辞思绪,算了,放一放吧,暂时放一放吧。
姜棠听见她说手也疼,低头去找她藏在被子里的手,视线触及那抹腥红猛然一刺。
沈辞手上馋了纱布,薄薄一层,看上去应该是她自己简单包扎了一下,连血也没止,“我带你去医院。”
“没事,包扎一下。。。。。。”
“沈辞。”
姜棠眼睫还湿润着,哭过的痕迹明显,红红的,盯着沈辞时候奶凶奶凶。
沈辞顿时闭了嘴,挪挪位置,把头埋进姜棠怀里,“不想动,手疼,待会叫家庭医生可以吗?”
姜棠担心压着她脸上的伤,小心扶着沈辞的脑后,“现在就叫医生。”
“手机。”
沈辞指了指枕头上的黑匣子。
姜棠伸手,下意识问,“密码。”
哭过后的声音还是软的,糯糯的,撒娇似的。
“没有密码。”
姜棠微讶,“密码都没有?”
“我不设这个。”
和她说的一样,姜棠一下就打开了沈辞的手机,出厂化的壁纸,手机买来什么样,她的手机就是什么样,这倒是很符合沈辞这个人。
板正。
嗯。。。。。。。
姜棠低头瞅了眼怀里人的,这会不符合,这会被魂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