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快到他连抬手挡的反应也没有,更别说身后的沈鸿晖和张洁芳。
花瓶碰撞到床沿,剧烈撞击下,完整的瓷器彻底四分五裂,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沈沿以为她是要打自己,吓得连忙朝床的另一边侧去,还打着石膏的手后知后觉地遮挡住自己的脸,害怕得哇哇大叫,“爸!
妈!
杀人啊!
!
!
啊啊啊!
!
!”
沈辞随手捡起掉落在床边的碎片,一手揪住沈沿那条受了伤的胳膊,警告道:“嘴巴放干净点,不然我给你另一只手也掰了!”
一边的张洁芳早就被这一场景吓得说不出话,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好半天,连自家儿子的求救也顾不上,慌不择路地躲在沈鸿晖身后。
第一次看见沈辞有这样大的怒火,沈鸿晖也有些愣神,记忆中沈辞一直都是沉默寡言,不说话,也没什么情绪,以至于*他都要忘了,沈辞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
可那又如何。
沈辞到底还是要依附沈家才能生存,而沈家,现在在他手里。
他冲沈辞喊:“住手!
你真要杀了你弟弟不成?!”
碎片扎进沈辞掌心,刺破皮肤带来的疼痛远比脸上的炙烤疼多了,她捏紧碎瓷片,怒火还未完全褪下。
不够。
对沈沿的惩罚不够。
她掰过沈沿受伤的手,用力地砸向另一边的床头柜。
砰、砰。
连着两下,伴随沈沿抑不住的惨叫,沈辞颤抖地松开了他的手,也松开手上一直握着的碎瓷片,刚才在把沈沿的手砸向床头柜时,她心底竟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爽感。
就像。。。。。。。
就像小时候她看见沈鸿晖这样对母亲一样。
沈辞低头,惊恐地凝着自己还在发颤地手,几乎落荒而逃地出了沈氏私立医院。
手上的血止不住似的流了一路,染红了她里面的白衬,可能外套上也沾了一些,但外套是暗色系的,看不太出。
坐车上,司机问她:“小沈总,是回家吗?”
沈辞吞咽一下,应声:“嗯。”
-
姜棠还是把机票改签了。
演完在福州的最后一场戏后,姜棠妆都来不及卸,拎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就往机场赶,几乎一路狂奔,知道她行程的后援会早早地在机场接应,名签了好几张,又实在着急,她跟粉丝们道歉,“抱歉抱歉,你们拍几张照,然后发我的超话艾特我,我给你们补,好吗?”
粉丝们自是乐意,扛起相机冲着姜棠一顿猛拍后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