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这会怎么会有点听不懂沈辞的话是什么意思。
神经连着大脑发生短路,抽抽地疼,姜棠感觉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击碎了般,炸开的玻璃在她心底划开了细细的口子,很多很多,也很疼,疼得她忍不住低头急促地深深喘了口气。
她抽开被沈辞覆着的手,后撤几步,拉远鼻尖那本应该令人心安的冷香,不敢置信地问:“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你觉得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
“你要分手吗?”
姜棠几乎是忍着难受说出这句话的,“是这个意思吗?”
玄关处顶上的灯久亮不灭,大概是因为姜棠说这些话时微微仰着头,沈辞能清楚看见她此时眼底漾着的泪,她眉心骤地一蹙,意识到自己的话肯定是让姜棠误会了。
沈辞急忙拉住姜棠的手,赶忙解释:“不是,姜棠,我没有那个想法!”
“那你是什么想法,”
姜棠很难不乱想,这几天沈辞甚至没有回过她的消息,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说分开,她怎么会不乱想。
她没挣开沈辞抓上来的手,姜棠从她那张满是疲惫的脸上收回视线,就着自己被牵的这只手,把人往客厅沙发边带:“进来好好说吧。”
她也不想单方面在心里就给沈辞判了死刑,她拉着沈辞坐下,用那双还氤氲着是泪光的眼睛盯着她,“我问,还是你自己说,当然,我大概可以接受你的一切决定,但同时,我需要一个原因。”
沈辞强撑着把困意压下,想了片刻,还是开口道:“这件事有点复杂,我可以先说一部分吗?然后慢慢告诉你。”
“你先说这两天怎么回事。”
沈辞思忖一二,组织了下措辞:“沈沿之前在M国的那批货有人问题,前些天我叫刘芸去查的时候,才发现货一直被那边的警方压着,过去解决的时候,受了点小牵连,不过已经没事了。”
她尽量言简意赅,这事情牵扯有点大,对于沈沿那些事,她其实多少能猜到一些,但因为沈沿一直在国外活动比较多,办事也方便,见不牵连沈家,她便也没多管。
可现在沈沿想把活动范围牵扯进国内,事情就会变得愈发棘手。
“沈沿被关进去的事,你知道吧,”
第一件事简单说完,她便开始解释那句‘需要分开一下’这句话,“受害者一直在icu接受治疗,沈家本来承诺了,会负责所有医疗费用,直至受害人完全康复,但是在我出国的这段时间,受害者却因为医疗费用的拖欠,被转出icu,不过半日,死在了病床上。”
这事任个明眼人看着都觉得蹊跷,沈家亲自承诺的事情到最后却打了自己的脸,还偏偏是沈辞出国的这段时间出事。
天高皇帝远,沈辞就算第一时间赶回来也来不及,更何况沈辞当时还正在接受调查。
在这期间,负责沈沿这件事,并且和受害者家属对接的一直都是沈辞,也是沈辞给出的承诺,承担所有医疗费用,现在发生这种事,受害人家属只怕会把唯一的矛头指向她。
话说七分,姜棠听她说完,也能立马理解出沈辞那剩下三分的意思,她凝眉,“所以,你担心她们报复?”
担心受害人会报复,然后牵连到她?
只有这种可能了,姜棠敛眸,反握住沈辞的手,碰到了才发现,沈辞的手居然冰得吓人,姜棠把另只手也挪过来捧在手心里暖着,“沈辞,分开解决不了任何方法,而且,你对外不是没有宣布我就是你结婚证上的妻子吗。”
“不单单是结婚证上的。”
沈辞提醒。
姜棠觉得她抓的重点有点偏,无语怼道:“现在知道了,刚才和我说需要分开一下的劲呢?”
沈辞自知理亏,那句胡的确是她的表达有问题,给姜棠传递了错误的信息,害她伤心,沈辞搂过她的腰,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头微微磕在姜棠怀里,“抱歉,刚才是我表述不对,让你误会。”
姜棠无奈叹出声,覆在沈辞脑后轻轻地揉着,“确实有错,不过,假如你真的要和我分手的话。。。。。。。。。”
她兴许也不会说什么吧。。。。。。。
“不会,”
沈辞紧着她的话说,搂在姜棠腰间上的手愈发收紧,“我不会和你说分手的。”
大概也只是顺口,姜棠问了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沈辞不解释,偏头吻住姜棠的脖颈,直白地:“姜棠,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