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清楚吗?”
她问沈辞。
沈辞沿着她的视线抬眸,在触及到姜棠的霎那内心涌起抹难以言说的心动,她直观的见过姜棠的样子,如羊脂玉般的肌肤像是被泡在了牛奶里面,细腻诱人,但还是第一次这样,透过镜子去看她。
好美,流汗的姜棠好美,脸颊泛红的姜棠好美,总之就是好美。
姜棠牵起腰间的手,“沈辞,看清楚我,然后。。。。。。继续。”
沈辞第一次知道,镜子还有这个作用,和直观的看到的感觉不一样,从镜子里看,更有视觉冲击,像在捏一个收工泥人,什么形态,什么大小,全在她的掌控。
岩浆燃烧着冰川,交织融化,化成甘甜的泉水,沈辞想要尝尝她的味道。
雪下了一夜,让人疲惫,雪开始变小的时候,外面已然蒙蒙发亮,沈辞抱着姜棠回卧室的手都忍不住微微发颤。
刚洗完澡,两人身上还湿着,姜棠最后抵不住身体的难受,过程中直接睡了过去,沈辞把人裹着擦干身上的水珠,又贴心地帮人穿好衣服,相拥而眠。
清晨没剩多少时间了,姜棠没敢睡熟,她早上七点多的航班飞庆市,她怕自己这一睡,会错过时间。
她听着另一道呼吸逐渐平稳,那是熟睡的征兆,姜棠阖眼,极力压着想要咳嗽的感觉。
六十秒,最后六十秒。
姜棠头很沉,挤压的胀痛跟被人抡了一棍子似的,说实在的,如果不是身上的难受,她可能清醒不过六十秒就会昏睡。
姜棠在心里读秒,这秒反倒越读越清醒。
被沈辞抱着真挺舒服了,她喜欢附有安全感的后背抱,她喜欢把整个人都窝在沈辞怀里,让她的温度完全裹挟着自己,那是一种清醒的沉沦,自感情愿的沉溺。
六十秒。
时间到了。
姜棠小心拉开沈辞圈在她腰上的手下床,她强忍着腿间的不适,挪出了房间。
茶几上装着药的袋子还是老样子,体温计搁在中间未曾被打开,姜棠凝了几秒,收回视线,转身进了浴室。
舒余难得看见姜棠比她还早,她微诧,“妈呀,这么早?”
姜棠抬眉,“那是,工作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舒余打量她的脸色,半晌,她从包里抽出张纸巾,伸手要去擦她的唇,姜棠猝不及防,下意识往旁边躲,躲开这一下太急,本就酸软的腿不住往下跌。
舒余吓了一跳,赶忙去扶,“欸欸欸,怎么回事?”
姜棠借力稳住身形,缓了口气,“啊。。。。。。还有点烧,身上没劲,小问题。”
她出来时打了遮瑕,补了唇釉,看不出很正常,脸色太苍白了未免难看。
“沈辞去找你了?”
舒余见她两手空空连行李也没拿,猜道。
姜棠倒是不遮掩,“是啊,舒余姐料事如神。”
太奇怪了,姜棠和沈辞,太奇怪了,舒余憋了憋,还是问,“你们。。。。。吵架了?”
“没有啊,”
姜棠欣然一笑,“好得很呢。
就是有点想回家看看奶奶了。”
她一年没回家几次,每年固定会回家的时间只有春节,这么久没打电话,也不知道李梅花身体怎么样。
见她不想说,舒余便不再多问。
如舒余所说,两天的行程,可谓是满满当当,下了飞机马不停蹄地赶去下一个活动,整整两天,姜棠几乎没时间去养感冒,每天仅仅4。5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完全不能满足她快要透支的身体。
舒余给她的三天假是年二十九,年三十和初一,二十九上午还有最后一个珠宝广告拍摄,姜棠订的当天下午的飞机,时间比较紧,所以上午下了拍摄,她又急急忙忙赶着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