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忘了自己怎么上一秒还在酒店大门口,下一秒就到了酒店的房间门口,酒精的后劲似乎在她脑子里作祟,思绪结成一团,快要把她心揉碎。
“还ok吗?”
舒余不放心,虽然两个人房间挨着的,但姜棠状态自从看见沈辞几人后就有点不对劲,说不上来,不像是吃醋,她不好多问,“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有时候留出单独空间才是最好的解药,有旁的人在反而会强装坚强。
舒余想给她留出空间。
姜棠浅笑,“没事。”
塑料袋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打包的盒子撞在酒瓶壁上,难以忽视,她叫住舒余:“舒余姐,我有点饿了,你要不把打包的给我当夜宵?”
舒余低头,“酒不行。”
“单吃烤鸭太腻了。”
姜棠摘下闷人口罩,脸上表情如常,丝毫看不出其他情绪:“我喝一丢丢~”
她抬手,拇指和食指一比,压了压,有点可爱,舒余拿她没办法,把袋子递给她,“手机别关声音,明早我叫你起床,不许赖床!”
用不赖床换一顿酒喝,不亏,姜棠拍板:“成交!”
喝酒解腻是假,下那又苦又涩的酒才是真,姜棠打开酒店的灯和地暖,把东西放到茶几上坐下。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
地暖一开,身上顿时有些热了,她将外套褪下,随意搭在沙发边后才想起来外套口袋里的手机。
姜棠把外套翻了个面,摸出手机,漆黑的屏幕倏地闪成了来电显示,明晃晃‘沈辞’两字让姜棠犹豫了接电话的手。
半晌,她点了接听,边把打包好的红酒和烤鸭从袋子里拿出来,边说:“沈总,有什么事吗?”
一只手不方便开酒,她按开免提,拔开了红酒的酒塞。
“你在几楼?”
沈辞说。
“怎么了,蓝老师没邀请你去喝咖啡?”
忘了拿杯子,她又起身去餐厅拿茶杯。
“没,你在几楼?”
沈辞又问了一遍。
“几楼?很重要吗,”
说完又觉自己语气有点重,缓了情绪又开口:“蓝老师不是邀请你上去喝咖啡,这么快?”
沈辞没理会她这句话,自顾问:“这家酒店是沈氏名下的,从16楼起是vip套房,一共三十层,我可以一个个敲门。”
“你有病啊,”
姜棠忍不住骂,“我明天还要出席活动,想先睡了,你喝完咖啡早点。。。。。。。算了,随便你,别来找我,我要睡觉,挂了。”
说完,她不对面说话的机会,径直挂断了电话。
烦,不是很想看见沈辞。
她把红酒倒满,打开油光发亮的烤鸭,默了,还是选择直接喝酒。
脑子里乱糟糟的,红酒似乎没有因为这一路的颠簸而变得好喝,一如既往的难以下咽,姜棠咂咂嘴,一口气将杯底的液体喝完。
酒杯边的手机震动两下,又震动两下,姜棠顿了顿,伸手捏过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