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卉一脸嫌弃:“你有病啊,几点了还吃晚饭。”
沈辞抿唇不语,她是有事情要问程卉,但怎么开口,从哪里开口,她不知道。
斟酌片刻后,她给自己空了的酒杯满上,“你和她们上床的时候,一般在想什么?”
“噗*——”
程卉差点没一口把酒吐出来。
什么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就是沈辞刚才那样。
她忙不迭咽下嘴里的酒,一脸警惕:“你干嘛问这个?”
“我先问的,你理应先回我。”
“嘁,能想什么,做爱这种事情,无非两种,一种是x需要,你情我愿就滚床单。
第二种就是喜欢咯。”
程卉耸肩,无所谓道:“我一般是两种之间,不到喜欢的欣赏,她需要我的x需要。”
她玩得花,程卉不否认,但她也不是会和每一个长得好看的女人滚床单。
在她看来,任何情况的性行为应该都建立在生理上互相吸引的基础上。
女人的爽点不一样,她们需要的是直冲颅顶满足,需要完美的契合和灵魂的冲击。
所以当她对一个人产生欲望的瞬间,都无法避免的存在着喜欢,无论这个喜欢来自什么方面。
同理。
当一个产生性疑问的时候,不可避免的面临过这种情况后,才会有这类问题的产生。
程卉的好奇心彻底被沈辞这个问题激起。
直觉告诉她,自己这个冷面无私的发小动了恻隐之心。
“你。。。。。。有人让你产生了性冲动。”
程卉下了定论。
随口的一问,她就没想沈辞会跟她说实话,毕竟她也指望不上让一个闷骚的人吐露这些事。
玻璃杯的冰球和杯壁发生碰撞,和沈辞的回答一起传进程卉的耳朵:“嗯,我跟她做了。”
程卉脑子有点宕机。
这个回答不在她意料的范围内,甚至无法将‘满足欲望’和面前这个女人放在一起。
但沈辞的状态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程卉全然这会没有调侃她的意思:“怎么回事?”
“程卉,你能不能跟我讲讲,喜欢?”
。。。。。。。
‘喜欢’两个字说出口几乎耗尽了沈辞所有的思绪。
那天和姜棠打视频电话,姜棠问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想要知道沈沿跟她的谈话。
姜棠当时给了她两种答案的选择,但沈辞偏偏觉得,这两种答案都不是她问姜棠那个问题的准确原因。
沈辞自认为不是一个纠结的人,可为什么总会在关于姜棠的问题上难以抉择。
她的确想要知道沈沿的计划究竟是什么,可比起姜棠,她好像更担心沈沿会伤害到姜棠。
她担心姜棠会因为她,陷入到沈家这摊烂泥里。
当问题变得无法回答时,有些东西就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