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老板在开房?和女人?!
和女人开房很正常,可是性冷淡和女人开房,这就不太对劲了。
某位沈总自己还懵着,看着‘罪魁祸首’重新回到房间安逸躺下,有点无奈地抬了抬唇。
视频里的人又上演了一场哑剧表演。
视线再次对上电脑,方才还在脸上的笑意瞬间烟消云散,眸色骤冷,恢复成他们熟悉的冰冷。
语气也是,“先到这里,明天我让刘助理重新通知你们会议时间。”
视频挂断,沈辞合上电脑,空气中还弥漫着刚才姜棠带来的玫瑰花香,她拿上姜棠给她的一次性贴身衣物,进了浴室。
姜棠才洗完澡出去,浴室这会还热腾腾地,地上浸满水渍。
浴室很宽敞,沈辞放好东西,解开衬衫上的纽扣往里走,玻璃门推开,入眼是一张偌大的白色浴缸,里面粉红色的水还没来得及完全排干净,上面浮着三两坨白色泡沫,水底花瓣因为表面漾起的波纹扭曲。
沈辞顿时僵在原地,脸上变得煞白。
尘封多年的记忆如泉涌般不断在脑子里冒,完整的、不完整的、快要遗忘的记忆一下又一下地凌迟着沈辞,像是被人扼住脖颈,压抑得喘不上来气。
粉红在眼前渐渐成了吓人的腥红,一滴一滴,一条一条沿着浴缸边流到浴室地板,到处都染成了红色,原本沉在底部的花瓣似成了人影,恍惚,看不清。
沈辞身形猛烈晃了晃,忙伸手下意识扶住手边的墙壁,大脑不受控制,眼睛也不受控制,血流到了她脚边,想要往上爬,沈辞猛然闭眼,打开淋浴头。
温热的水温顷刻洒下,从头到脚都被浇了个透彻,沈辞仍旧死死闭着眼,颤着手,摸索到开关,把水调成了冷水。
水温倏地变得冰凉,三十多的度的天,沈辞却觉得寒意刺骨,冷得打颤。
她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洗干净,指甲不停抓挠着手背,大腿,膝盖,力度大到恨不得抠破了皮才好。
可能是太急切,沈辞撞着从浴室出来,肩膀猛地砸在玻璃门上,发出一声巨响,沈辞跟感受不到似的,执着要从里面出来,连身上的浴袍都来不及系,半敞着靠在浴室门口的墙上。
记不清有多久没出现过这幅、场景了,沈辞还以为已经不会出现了。
原来心里的疤和身上的疤并不一样,身上的疤可以涂祛疤膏,可祛疤膏治不好心里那道创伤。
沈辞抵着墙,双手撑着膝盖弯腰大口喘息,窒息感快要将她的肺腑撕裂,当氧气再次充斥时,大脑开始产生眩晕。
好疼,好伤心,好想。。。。。。好想姜棠。
她支起上半身,目光瞥到半敞开的卧室房门,门缝里拱起的被子牵着她踉跄着步子往里走。
推开门,原本消失的玫瑰花香再一次清晰起来,越往里,花香越重,越让人莫名安心。
沈辞深呼吸一口气,整个人似被花海裹着一般,花瓣的露珠铺到脸上,温暖得让人忍不住沉浸。
沈辞不矫情,可当她清楚看见床上熟睡的身影时,曾坚韧无比的内心让人喂了口棉花糖,化开了她亲手筑起了高墙。
熟睡的姜棠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些掀开她旁边的被子,只是沈辞的动作实在轻柔,连躺进去的动作也极为轻缓。
她侧身面向姜棠,卧室门口透进来微弱的光亮打在沈辞脸上,除了苍白之外,还一丝慰藉,她朝姜棠的方向挪了挪,抬手,顺理成章地搭在姜棠柔软的腰间。
不满足、渴求,想要更多。
轻搭在腰上的手变成了完全揽过,弯曲的腿弯贴上了另一双冰凉、不着布料的长腿,沈辞彻底把姜棠揽在怀里,鼻尖嗅到比玫瑰花更深刻的清香。
沈辞索取似地把脸蹭进姜棠的发梢,肆意、大口的吮吸。
沈辞心灵得到了无与伦比的慰藉,于是更加不舍得松手了。
“姜棠。”
吻落在姜棠肩头,含在嘴里,全是留恋。
“姜棠。”
吻落在后颈,吮吸着,全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