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生气向来都是憋的,其实一哄就好。
但若是对方猜不到,就会一直憋在心里面。
沈掠想到秦淮和家里面的关系不好,便说:“你今晚是不是住在外面了,位置发来。”
“干嘛?”
“我去接你,跟我走。”
沈掠的这句话,瞬间给秦淮暖到了。
“啪嗒!”
慌神间,秦淮手一抖,手机摔在了地面的瓷砖上。
瓷砖很光滑,秦淮手机又没有戴壳。
同样光滑的玻璃机身手机直接顺着瓷砖滑到了隔壁。
“操!”
秦淮暗骂了一声。
完了!
这他妈一切都完了!
“喂?”
“听不到吗?”
“怎么不讲话!”
沈掠接连重复了几声,发现自己的声音隐隐约约从卫生间的坑位传了出来。
“?”
沈掠迷惑地看了眼下面的坑,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喂?”
沈掠再次对着手机喂了一声。
“喂!”
声音再次传来。
这次沈掠发现右脚边竟然有一个停在通话界面的手机。
手机外观十分眼熟。
不等沈掠捡起来确认,坑位下面就伸出了一只手,敲了敲地面,示意“拿来”。
带着迷惑,沈掠捡起手机稀里糊涂地递了过去。
刚一递过去,通话就被挂断了。
这手机……
这手……
怎会如此眼熟?
该不会隔壁蹲的是秦淮吧?!
是巧合还是?
带着疑问和些许激动,沈掠敲了敲挡板,吟诗一首:“夜泊秦淮近酒家,隔江犹唱后庭花。”
一旁还没拉完的秦淮:“……”
他没有出声,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