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我有一个身份能对他造成绝对压制的爷爷,这让他不得不放弃了我,哭戚戚的目送我去做警察。
而根据我打听到的传闻,我面前的这个叫太宰治的小鬼无疑就是森鸥外新找的怀刀。
不自夸的说,太宰治很聪明,在我见过的人里他是唯一能和我相提并论的聪明人,但是很显然,在我这个文武双全的前者的对比下,只是智力专精的太宰治并不能让森鸥外那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男人满意。
而且太宰治身上明显还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比如他过分荒芜的眼神,比如他身上的绷带。
而我,(因为太会演戏了)就比他好掌控的多。
如果森鸥外不是觉得前后两任弟子有较大落差的话,太宰治提起初代「羊之王」的语气怎么会如此熟稔,而且饱含恶意?
很显然,这是个表面很丧、实则傲慢的孩子,能对我有这种态度,森鸥外怕不是三天两头就要在他面前讲我的故事,还要哀叹“要是‘那个孩子’还在……”吧?
至于为什么能确定我就是初代「羊之王」……
很简单,从中也这里入手就够了。
我不知道现在的「羊」怎么样了,便宜爷爷和小混混都只告诉我中也在三年前加入了港口Mafia。
但是,根据中也的忠犬性格和眼前这两个人的反应反推……「羊」的结局恐怕不怎么样吧。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中也为什么会不敢直视我,又为什么对我抱有这种过保护的态度——因为我是仅剩的独苗苗嘛。
而熟知「羊」的事的太宰治,自然也就能根据中也的过保护和我的身手,推导出我就是让他长期被比下去的初代「羊之王」。
以上这些都很好推断,唯一让我不解的是,太宰治为什么会露出一副认识我又不认识我的样子。
……嗯,不过我倒是对他突然用如此伤人的语言攻击中也的原因门儿清,毕竟他已经说了——
他想让我死嘛。
“不,不用了。”
我眨眼间想好一切利害关系,抬手安慰的揽住中也的肩膀,微笑着对眼底满是看好戏神色的太宰治说:“「羊」的事,我不想听一个外人在那里大放厥词,有中也告诉我就够了。”
此话一出,中也立刻瞪大眼睛看向我,太宰治则是隐去了浮夸却虚假的笑容,颜色如枯叶般的单眸冷冷的睨向我。
我笑眯眯地表示自己已经完全看透了他的目的:“请问,这位太宰君这么尖酸刻薄的暗示我中也保护不好我,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太宰治眯了眯眼睛,冷笑着表示你看透了又如何:“当然是建议你不要眼瞎的葬送了自己。不要做中也的直属部下了,来我的手下如何?都是些不用出外勤的简单工作。”
“哈啊?!太宰你这混账说什么梦话——”
“呵呵呵太宰君说笑了,我这个人天生爱热闹,完全不想做不出外勤的工作呢。”
我假笑着按住怀里的小炮仗,用眼神吐槽我脑子有病才会答应你,当我看不出来你要我只是想名正言顺的整死我吗。话说——
“太宰君,我们以前见过面吗?”我终于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交(试)谈(探)到这里,我也对情况多少有了点眉目:太宰治和中也现在的状态都不怎么正常,一个异乎寻常的尖刻,另一个异乎寻常的易怒,而起因都是我。
我能理解自己的小橘犬在久别重逢后格外易怒又护短的原因,但太宰治对我心存杀意,却又仿佛心存眷恋,以至于他有点不自觉针对中也的理由,我却始终搞不懂。
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过太宰治的存在,我确定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那么问题只有可能出在……我穿越来之前?
也不对吧,我比他大六岁,我穿越过来的时候太宰治才多大?说不定还在吃奶呢,能记得多少事。
左思右想得不到答案,一点都不喜欢当谜语人的我便直接问出口了。
太宰治眼睫微垂,没有被绷带包裹的眼睛似乎在看着我,又似乎没在看我。
须臾,他扯出一抹冷冷的笑意,双手插兜朝着我走来。
中也立刻戒备的挡在我面前,被我安抚的拍了拍肩膀也没有让开,眼中的敌意反而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