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自己的大人(这才是与小刘嗣血脉相连的亲爹),非但格外宠爱自己,兼且对自己母亲分外温柔;
三是,自己母亲厌恶“生父”刘协,却经常思念大人(赵旻),然则…母亲遇到大人后却总“厌弃”大人,大人走后…又继续思念大人。
刘嗣对母亲伏寿这种怪异的心理,总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小孩子虽不懂其人诸位大人之间,那错综复杂的关系与情感,但出于一个小孩子的敏感,其人总觉得,自己母亲与大人之间,似乎有许多故事。
是以,今晚承光殿中之事,虽看似一地鸡毛,但在小刘嗣心中,却认为此事并不复杂。
小刘嗣甚至已经理清了全部头绪。
【作者题外话】:接着上一章继续为您说。
如此种种,无疑会令曹操重新审视“废汉自立”的计划。
考虑到曹**于建安二十五年(220),彼时已经时日无多;即使做了皇帝,也不过是个短祚天子,徒增耻笑。
因此权衡再三,他最终没有踏出最后一步。
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建安二十二年(217)便“设天子旌旗,出入称警跸”的曹操,直到二十五年(220)也没有废汉自立。
这实在是因为废立之举,对彼时的曹操而言实是弊大于利。
矛盾、纠结的曹操之所以没有废汉自立,乃是诸多因素在共同发挥作用。
一方面是名教的思想钳制;一方面是外部环境的制约;还有一方面,便是曹操需要维护皇权的神圣性。
曹操目睹了董卓废立(189),他当然明白,汉室早已崩溃,毫无神圣性可言;
但利用汉室这张破幡,却能够笼络天下士人。
甚至连孙权、刘备也受此约束。
他们在痛斥曹操“实为汉贼”的同时,也不得不违心地承认曹操“托名汉相”。
只要刘协尚在,孙、刘便不得不以汉臣自居。
(鲁)肃对曰:“汉室不可复兴,曹操不可卒除……”(孙)权曰:“今尽力一方,冀以辅汉耳,此言非所及也。
”
--《吴书鲁肃传》
换言之,只要刘协还是大汉皇帝,那曹操便占据了大汉丞相的名分,也占据了法理的制高点。
在无法剿灭孙权、刘备的背景下,维护刘协的傀儡身份,不失为一种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其实从某种角度看,维护前朝皇权的神圣性,便是维护篡位权臣的合法性。
曹操父子允许刘协善终,并通过禅让的手段改朝换代(220),虽说是政治表演,终究维护了皇权的体面。
因此曹魏诸帝,也被视作“代天受禅”的命世之主。
(曹丕)问尚书令陈群曰:“我应天受禅,百辟群后,莫不人人悦喜,形于声色。
”
--华峤《谱叙》
反而是司马昭白日弑君(260),亲手毁了皇权的神圣性,让天下人发现,原来皇帝并不是“天之子”,而是可以如野狗一般被宰杀于街市的凡人。
(成)倅兄弟二人乃帅帐下人出,顾曰:“当杀邪?执邪?”(贾)充曰:“杀之!
”
……(成)济兄弟因前刺帝,帝倒车下。
--《魏末传》
因此西晋皇位的血腥更迭,乃至两晋末帝的悲惨下场,未必不是这种恶劣行径的示范作用所导致的结果。
一言蔽之,曹操没有废汉自立,固然有名教的思想约束因素;但更多还是取决于现实环境的需要。
它是军事实力、舆论环境、政治考量等诸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赵旻早已看透这些隐含因素,加之其人确实无意称帝,所以,赵旻的做法,实际上比曹操高明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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