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父子全栽在那里,陈家迟早沦为某些人眼中可随意抢夺的宝藏。”
陈浩绝非危言耸听。
就如草原上的雄狮,丧失自卫能力,别说强壮的同类,鬣狗都能将其分食。
人类面对巨大利益时,可不比野兽高尚多少,甚至比野兽更嗜血更残忍。
“爸,我晓得现实多么残酷,一定会在你离开时守护好陈家的一切。”
陈沐泽认真凝视父亲。
“以前你做的很好,以后……我相信你做的更好。”
陈浩笑了,又道:“什么时候去香江?”
陈沐泽道:“小霍安排的球赛明晚举行,但是香江那边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得提前去,今晚就走。”
“赵荣那人怎么样?”
陈浩冷不丁问儿子。
“敢想敢干,有担当有拼劲儿,像当年的冯伯伯,不过没冯伯伯那么纯粹。”
陈沐泽所谓的纯粹,指冯义在公事上从不徇私。
“像你冯伯伯那么纯粹的人,少之又少,继续观察,可堪大用便值得培养。”
陈浩随口吩咐儿子。
陈沐泽嗯了一声。
这边父子俩喝茶闲聊,另一边苏雪走出别墅,凝望坐在遮阳伞下的丈夫、儿子。
恋爱前,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父母,如今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是丈夫儿子。
看着父子俩,她心里无比踏实、满足。
“妈……”
陈沐泽瞥见母亲走过来,笑着起身,把挨着父亲的椅子让出来。
苏雪在,父子俩不再聊“公事”
。
一家三口谈家长里短,欢声笑语不断。
别墅二楼,陈俊生、刘丽萍站在大露台上,瞅着儿子儿媳孙子其乐融融,也很开心。
两人相视一笑。
“咱们一家人就这么生活在一起多好啊!”
刘丽萍有感而发,满怀期待。
“是挺好,可咱儿子……”
陈俊生话说一半苦笑。
“咱儿子……”
刘丽萍沉吟,之后无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