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事的。我不介意。没人会怪你。他们永远不会知道。”玉真的手滑过沾满泪水的脸颊。她稍稍挪动了一下身子。他以为她会躲开,但李雪月却一点点地靠近他,寻求他的安慰和爱抚。
“没事,”他低声说,“这个消息并没有让我生气。”
余振掀开毯子。“现在,我帮你擦干。湿着头发、湿着衣服睡觉,对身体有害。”
他摸了摸她浓密的头发,因为潮湿而变得黏糊糊的。“你闻起来不一样了。你是不是试了新的沐浴油?”
李雪月缓缓点头,“是……我——”浑身血液一冷。
她猛地抬起头。“太医是不是在嘟囔些什么?他配药的时候?”
“他年纪大了,有时会自言自语。有人说他会退休。别担心。”
李雪月猛地从床上坐起,擦了擦脸,急忙溜下床。
“你要去哪里?”于真抓住她的手腕问道。
他惊讶地发现她的情绪变化如此之快。她的眼里充满了愤怒,还有困惑和痛苦。
“他、他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呢?”她问道。
“什么?”
“许佳琪在哪儿?”
她说话绕圈子,思绪混乱。她的眼睛疯狂地扫视着房间,脸上带着狂乱的表情。她颤抖着向前迈了一步,寻找着那位侍女。
于真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看向自己。他把她拉近,担心地拨开她眼前的头发。
“阳光,你得从头给我解释清楚,你到底想暗示什么?”
“我……我还不知道,不过我有个猜测,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在李府的一本书里读到过。”
余真挑了挑眉。会不会是下毒?但这应该不可能。她或许不知道,但她的菜总是会先让仆人尝尝味道,然后再端上来。到目前为止,仆人还没死,这意味着没人蠢到在她菜里下毒。
她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惊恐,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拽了下来:“许佳琪在哪?”
余真把手放在她手腕上,对她突然变得有力感到困惑。“她应该服侍你,所以她应该在外面——”
李雪月没等他说完,就放开了他,一把推开门,门重重地撞在墙上。
女仆们一见她,顿时精神一振。但她却没把注意力放在她们身上。她疯狂地搜寻着房间,寻找着那位求死的女子。
“她不在这里。”
于真走到她身边,“我让人把她带过来。”
“现在就做。”
于真走到门口,挥了挥手。外面天花板上跳下一道身影,吓了众人一跳。但看到他一身黑衣,胸前挂着一个小小的符号,就没有人再怀疑这人的身份了。
“找许佳琪。”
男人低下头去,没过一秒,便消失在远方。
于振关上门,转身看着妻子。她现在也站在门口。
“能解释一下吗?”他问道。
李雪月摇了摇头。她不肯告诉他,除非她亲自去对付许佳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