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星对他的滤镜确实有够厚的。
“那他和沈渊有什么矛盾吗?”言忱问。
岑星笑了,“你跟他俩一个班,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啊?”
“唔。”言忱耸了耸肩,“那会儿不太关心。”
“好吧。他们两个应该没有矛盾吧,沈渊比较爱玩,而且经常跟校外的人一起玩,在学校里待的时间少,于清游比较安静,相比起来没有沈渊那么外放,所以大家更关注沈渊一点儿。”
“哦。”言忱点头,“那他和沈渊熟吗?”
岑星迟疑了几秒,“或许……熟吧?”
“他们两家好像是邻居。”岑星说。
言忱漫不经心地点头,“知道了。”
“是有什么事吗?”岑星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于清游说,可以给我讲讲当年的事情,我在考虑要不要知道。”
“哦。”许是涉及到了于清游,岑星多问了句,“那考虑的结果呢?”
“目前还没结果。”言忱起身,“早点回去睡觉吧,晚安。”
岑星恍惚,“晚安。”
言忱从岑星这儿问了这么多消息,临回房间,她停下脚步说:“我听同事说于清游专和漂亮女孩谈恋爱,这是真的吗?”
岑星忽地朝她看过来,那双鹿眼瞪得很大,像是被惊着了一样,嘴巴一翁一合,许久才发出声音来,“是……吧。”
言忱佯装无谓,一边开门一边说:“那他有点花心啊,这种男人沾不得。”
算是给岑星提个醒,她应该能听懂吧?
言忱难得的多管闲事了一次,回房间以后还发了会儿呆。
她仔细思考着于清游那句话——还挺感谢你替我搞掉一个竞争对手的。
竞争对手?
沈渊可从没把他当成过竞争对手,成天该玩玩,该学学。
高三那会儿,他成绩都是她给看的,他自己从来不去看“红榜”。
一中有个传统,年级前一百名的成绩会写在大红纸上,教务主任亲自用毛笔写,其余学生的成绩就是打印,几张A4纸,几百个学生在公告栏上占得版面还没前一百的一半大。
因为是用大红纸写,所以被学生们戏谑为“红榜”。
言忱也心大,只看他每门考多少分,从不关注别人,甚至连自己的成绩也不看,但沈渊会看她的。
看了以后总对着她那成绩摇头,“数学86,再有4分就及格了,一道选择题的事儿,你就不能多蒙对一个?”
“下次争取。”
“英语62,你这英语没我一半多,一脚踩在机读卡上都能有三十。”
“那我下次用脚踩。”
“理综,多选题一道不对,你是避雷针吧?就不能只写一个,好歹还给两分,你这ABCD都选上,有个屁的分。”
“下次只选A。”
“还有语文,你作文只打30分吗?平常看那么多小说是……”
通常言忱都会把卷子往回一拿,直接塞进桌兜,然后把他的卷子拿出来平平整整铺在桌面,自己从笔袋里找一根笔,在指间灵活地转几下,随意在本子上划拉几个字,“关注自家,少管我。”
沈渊就会捏她的后脖颈,然后她就伸手反抗,不知怎么,两人的手握在一起,言忱把他手拿下来,在课桌下十指交扣,她低声威胁:“改你的卷子,不然我逃课了。”
沈渊:“……”
最终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言忱很晚才去卫生间洗漱,等上床要睡觉时都快凌晨1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