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响声似乎有些惊动心月。她的动作顿了一下,原本满是沉迷与执念的脸上浮起一层困惑。
章允超趁着这个空隙,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洗手液,将双手仔细擦净,然后重新抱住心月,让她倚在自己的肩窝里。
心月脸上的困惑霎时退尽,像只慵懒的猫咪般往他怀里腻过来,重新抓住他的手拉回原位。
这回,章允超不再抵挡。他顺着她的心意,解开她脖子上的纱巾,露出薄毛衣的V字领口处美丽的锁骨,以及其下隐隐可见的沟壑。他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用力捏住她。
她“啊”地娇呼一声,脸上露出迷媚的浅笑。
章允超不再等她求索,咬了咬她的耳垂,然后含住她耳根下一点点细嫩的皮肉,重重一吸。
心月浑身轻颤。那是她最敏感的地带之一,麻丝丝的感觉像小虫子快速向下逃窜,她循着本能张开腿,一条长腿便搭在了章允超的小腹下。
章允超闷哼一声,仓促地解开她的裤子。低腰的裤子委实方便,他的大手略微一探就轻而易举地摸到了那片水泽,食指和中指顿时滑沉到深处。
心月的上身猛地弓起,她尖叫了一声,而后水蛇般耸动起纤巧的腰腹,热烈地迎合着他的动作。
章允超自己的呼吸也已粗重得不像话,她的腿偏还随着身体的律动而一下一下磨蹭着他最要命的部位。他一边用两指不断搅动抽…插一边用拇指快速拨弄着她的花珠,另一只手也尽职尽责地在她胸前揉捣。三重刺激加在药性里,很快就令心月招架不住,封存多年的激情与渴望堤毁崩决,灭顶的快乐一泻千里!
章允超紧紧封住心月的唇,既是为了不让这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美妙声音再次泄漏到第三人的耳朵里,也是为了压抑住正从自己喉间猛冲而出的嘶吼,掩饰住自己也正一泄如注的尴尬事实……
幸好是冬天,他虽然仍循着多年的西方人习惯只穿单裤,但外套是长大衣,该不会被人看出来。
终于安静下来的心月蜷在章允超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而在她的意识里,她一直都在睡着,做着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或许那并不能算是梦,而是记忆,是今晚不知如何那么执拗非要卷土重来细腻上演的可恶的记忆——
那个夏日的午后,心月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已被掏空,精疲力尽,然而精疲力尽之后的她脑子却比刚才清醒了一大截。她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还以两腿大张那么难看的姿势躺在江攸明身上呢,登时窘得无地自容,也没顾得上去想他的手还在她的花心里尚未撤离,便赶紧一合——
一注凭空而来的酥麻霎时间洞穿了小腹,心月又叫了一声,只是连张嘴的力气都已经没了,听起来只是一声浑如叹息却比叹息媚嗲得多的“嗯——”。
第二波突袭而来的惊喜彻底令她理智丧尽,形象也顾不得了,修长雪嫩的双腿贪婪地紧紧夹住江攸明,毫不掩饰地展示着自己生怕他离开的心意。
然而内心的羞耻惶愧掺杂在激情过后的喜悦与失落里,竟令她哭了起来。她觉得没脸再见江攸明,却又不愿离开他,便索性一头扎进他怀里,泣不成声。
江攸明急问:“怎么了?小宝贝儿怎么了?”
她摇着头,只顾耸动着肩膀哭个不停。
江攸明想了想,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他用那只自由的手捧起她被情…欲染得越发娇艳、而此时梨花带雨的小脸,柔声问:“心月,心月……你知道月光的尽头是什么吗?”
心月没料到他会提出这么个一点也不尴尬的问题,心里顿时好受了许多。她抬起脸,认真地问:“是什么?”
“小笨笨,月光的尽头,当然就是……”
她突然之间福至心灵,以至于暂时忘了适才汹涌的窘迫:“啊!我知道了,就是白天嘛!”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怜爱一笑:“错,是明天,是我许给你的明天。”
心月一怔,粉嘟嘟的小脸登时蒙上了一层玫瑰的颜色,鼻子却又突然一酸,晶亮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江攸明有些意外,真的着急了:“又怎么了?怎么还哭啊?”
心月窝在他怀里,咬着嘴唇被他追问了半天才几不可闻地说出口:“我、我好舒服……舒服得不行了……呜呜呜……”
江攸明恍然,登时大喜:“舒服得连笑也不足以表达,所以只好哭?”
心月再不肯说话,只揪紧他的衣服。
又被江攸明不依不饶地逼问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怯生生地再度开口:“这是我这辈子最舒服的时候……我以后是不是再也不可能这么舒服了呀?我是不是已经把唯一一次的机会用掉了?”
江攸明又笑又怜,耳语着安慰她:“好乖乖不哭,啊,不会的,这绝对不是你最舒服的一次,哥哥会让你更舒服的,嗯?我保证,会越来越舒服的,以后只要你想要,哥哥就会让你舒服……”
心月狂喜亦狂羞,真想一头钻进他的身体里,既不会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