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泱,有件事我得先跟你提一下。”郭亚雯自然也跟他一起搭机回台湾。
正在休憩的月泱闻声睁眼瞧向她,“你说吧。”
“前几天总经理跟我联络,他说最近那家有黑道背景的电影制片公司找上他洽谈跟你签约拍摄电影的相关事宜,很显然的,他们也看准你的超人气肯定可以带来一大笔财富,所以想要分一杯羹。”这种不付出,只想坐享其成的作风简直与强盗无异。“他们根本就没有好的剧本、优秀的导演、编剧、制作,什么都没有,要是和他们签约合作拍摄电影,根本就是自毁前程。”
“所以?”他淡然地问。
“总经理拒绝了他们。”
“那不是正好。”既然不会合作,又何必提。
“事情要有那么简单就好了,重点是他们不接受拒绝。”黑社会之所以为黑社会,就是他们擅长用武力胁迫来达成目的。
“哦?”不接受拒绝又如何?
“他们还扬言若是合作案谈不拢的话,就要对你不利。”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别理他们就好了。”他没放在心上。
“他们一定会派人伺机要把你抓走,强逼你跟他们公司签下合约,为了确保你的人身安全。总经理已经跟炽溟保全公司接洽好,要将保护你的工作交给他们。在保全人员还没来之前你尽量别乱跑,免得给了那些坏人可趁之机。”她殷殷叮嘱。
“晤。”月泱含糊地带过,闭上眼睛准备假寐。他返抵台湾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温遴,厘清心中的疑虑。
“月泱,你……最近……”郭亚雯欲言又止。温遴应该有遵守她的诺言吧!
“最近怎么了?”他顾了她一眼,话干么只说一半?
“呃,没事。”她还是别问好了,免得他起疑心。
月泱也懒得再追究,离飞抵台湾还有四、五个小时,他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觉,养足了精神,容光焕发地去见温遴。
她想他吗?
郭亚雯送他到住所门口,“你早点睡。”
“嗯。”月泱将登机箱拉进屋内,随即关上门。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特地送他上楼,还看着他进入屋内的目的是希望他会觉得甩开守在楼下的记者们出门是件很麻烦的事,因而打消出去找温遴的念头。
那她这个如意算盘可就打错了,要甩开那些粘人的记者们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难。
他将小窗户拉开一条细缝,退了一步,下一秒即变回浅银色波斯猫的模样,轻轻跳上窗棂,身轻如燕地上了屋顶,迎着沁凉的夜风,一只浅银色的波斯猫在林立的高楼大厦顶端不停地跳跃、飞越,以风速前进。
在地上的人们即便偶然抬头瞧见,也会以为是一道银色的流星划过天际,赶忙许下心愿。
月泱来到温遴的住处,他直接由屋外爬上阳台,玻璃门上方的小窗户边留着那道仅能让他通过的细缝。
一进到屋内,他陡地愕住了——摆设依旧、一些大型家具也还在原位,但是冷冷清清的屋内少了一股温暖的气息,还有一些属于温遵的物品,诸如门口的衣帽架应该挂有她的外套、门后的鞋柜内也应该收纳着好几双她的鞋子……他又转往温遴的房间一探究竟,果然发现衣橱内空空如也。
她搬家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突然决定要搬家?而且竟然没有通知他?!
月泱变回人形,打开大门下楼去找大楼管理员问个究竟。
“老沈,温遴搬家是什么时候的事?”
“月先生?”老沈顶了顶鼻梁上的老花眼镜,一愕。月先生什么时候上楼去的,他怎么都没看见?他怎么想也想不通。不过,这个月先生一向来无影去无踪,他经常搞不清楚他究竟是在家还是出去了。
等了好半晌没有回覆,月泱只好又问了一次,“老沈,温遴她什么时候搬家的?你知道她搬到哪里去吗?”
老沈回过神来,“喔,温小姐大概三个礼拜前搬离这儿的,至于搬到哪里去我也不是很清楚,对了。她有留一封信要我交给你。”他又顶了顶老花眼镜,埋首在一堆文件里翻找。
他耐心地等着。温遴有留一封信给他,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