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饭吧。”祝明心打断他,“小朋友去洗手!”
吃过饭,圆圆旺旺洗漱完去房间玩,贺宇澄抢着刷碗,刷完之后还擦干凈臺子,确保厨房干干凈凈,然后去找祝明心。
祝明心坐在他的书桌前翻那些画册,贺宇澄喉咙发紧,解开衬衫的前几个纽扣,不自在地咳了咳,有点心虚地喊:“老婆。”
“你现在清醒吗?”祝明心没对这个称呼表示异议,垂眼看画,“清醒我们就聊一聊。”
“清醒。”贺宇澄低声回答,站在他身侧,等待发落。
正巧这时,祝明心手机响,屏幕上闪烁的来电人是“小荷”。两人同时看向手机,祝明心拿起来接通:“餵,小荷。”
刚才还低眉顺眼的人突然强横地把祝明心抱起来,丢在床上,一边解领带一边跨坐在祝明心身上,看他清俊眉眼间的愠气,俯身轻啄他的嘴巴,让他说不清话,搅乱他的心思。
祝明心越躲,他就越用力,甚至恶劣地在他没有听电话的那边耳朵说话,故意压着嗓子撒娇:“老婆今晚别走了。”
“你来接。”被他弄得很烦,祝明心把手机放他耳边,“你来接,快点。”
电话那边的女生一直在餵餵不停,贺宇澄意味不明地看着祝明心,接过手机眼神就变了,冷淡道:“餵,我是贺宇澄。”
“你好,我是孟小荷。”那边女声开朗自然,和他想的因抓奸而歇斯底裏不同,“我听说过你,明心哥的男朋友嘛。”
贺宇澄傻眼:“你说什么?”
“不是吗?”孟小荷迟疑了,“你不是贺宇澄?”
“我是。”贺宇澄看向祝明心,“我是。”
“我们是假结婚啦,原因比较覆杂。但是的确是假的。”
……
“还闹吗?”祝明心挂掉电话,摸了一把对面人的脸,人还没缓过来,坐着走神,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没结婚?”急于求证,贺宇澄问了很多遍。
“没有。”祝明心一遍遍回答他,不厌其烦。
“哦。”
“不闹了?”
“不闹了。”贺宇澄终于笑了,凑过去搂住祝明心,“亲一下。”
两人重逢之后第一次心平气和地接吻,这次贺宇澄亲得很温柔,一点点吮着祝明心的舌头,若即若离,难舍难分。
终于不再像昨天那样,做爱像打架,贺宇澄耐心到极点,推高祝明心一条腿浅浅插着,嘴上老婆老婆不停,姿势一定要面对面,最好是紧紧相贴,压在祝明心身上说离开老婆会死。
祝明心舒服得像在水裏荡,这次提前做好润滑,抽插顺畅,他只管躺着被人伺候,看贺宇澄顺眼多了。
抬手摸上那不断闪烁的黑色助听器,低低喘着,问:“耳朵怎么回事?”
“好疼。”贺宇澄神色委屈,亲亲祝明心的手腕,“被车撞好疼。”
贺荣辞早就知道祝明心的存在。一开始是懒得管,后来是知道他能生。
生孩子那天,贺家出了二十个私保,抓住贺宇澄关到北京的老宅。囚禁了他一个月。没有任何通讯工具,不允许出门,贺宇澄每天不知黑白,像个没有意识的动物。
贺荣辞以为他过段时间就会想通,然后再和以前一样,按照他的规划工作生活。贺宇澄后来的确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甚至提出可以和需要联姻的家族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