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谨皱起眉头,于心不忍。
林渡水将方才?没?有吃完的烤馕递过去?,又把一些生鱼肉给了他们,帮这两人升起火。
“谢、谢谢老爷!”两人感激涕零,给林渡水与乔谨瞌了两个响头。
乔谨还不适应被人磕头,立刻闪身躲到林渡水身后。
“你们从哪来?”林渡水问道。
“我们是?从三英县逃出来的,那?里被胡人入侵,我爹娘被杀,只好带着弟弟逃了出来。”
三英县是?南疆的一座县城,距离她父亲军营不远。
林渡水闻言,眸光微动,问:“镇南军呢?”
镇南军便是?她父亲手?下?的兵,一直跟随她父守卫南疆一带。
若是?三英县被攻,镇南军不可能视若无睹。
那?人哭着回答:“镇南军来了,可惜晚了,城中许多百姓被杀,我爹娘也没?了,便打算去?北塞投靠亲戚。”
林渡水神色一滞,片刻后拿出身上碎银给了他们。
两人告别继续往北塞去?。
目送两人走远,上马车后乔谨感觉林渡水不太高兴,赶紧贴了上去?,环着她的脖子不断说?话,偶尔还要蹭她两下?。
察觉到乔谨这是?要哄她开心的意图,林渡水不由勾唇,心中堵滞疏散了些。
她轻吻了下?乔谨的脸颊,道:“再过几日,我带你去?见见父亲,他想见你许久了。”
抵达南疆
商队进了城,生意便开始了。
李盛一行人卸下车上的货物,走走停停,卖出去?大半。
夜间住店,李盛点了酒菜,边吃边叹道:“现在生意难做,尤其是这里?刚发生动荡,往常这个时候,带来的货差不多都快卖光了。”
这一路进城,人群稀少,街道两边有不少摊贩,灰头土脸的,仍尽力吆喝,就求着东西能够卖出,换些银两过年。
乔谨四处看着,他们脸上多是愁苦,越是见?过京城的富饶,再对比此地,就能深刻感受到和平是多么难能可贵。
吃完饭,林渡水带着乔谨上楼,拿上酒盅,又唤了小二给房间换一壶开水。
乔谨不明?其意,却见?林渡水悠悠将酒盅放入热水中?,静待了一会,触摸瓶身,温度上来后才拿出李盛给的酒袋,解开瓶口将酒倒进了酒盅之中?。
“姐姐,你在做什么?”
“温酒。”
乔谨“哦”了一声,双手撑住下巴盯着冒起的雾气?,百无聊赖等待着。
啪嗒、啪嗒——
有?节奏的声音在桌底下响起,是乔谨用脚踢着桌脚。
林渡水将温好的酒倒出递过去?,轻笑道:“尝尝。”
乔谨接过,醇厚的陈米发酵出来的香味扑鼻而来,混着一些别的香味,他低头稍稍抿了口,白酒温过之后有?一股温和的味道,乔谨形容不上来,总之没那么烧喉,尝着味道,他还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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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杯!”乔谨把空了的杯子递过去?。
林渡水也依他,给他倒了一杯又一杯,直到酒盅都?喝空了,他才停手。
温酒下肚,热意很快就蔓延四肢百骸,连带着乔谨白皙的面颊也多了几分晕红。
“姐姐。”乔谨忽然站起身来,扑进林渡水怀中?,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话语含糊,“要、我要”
“你想要什么?”林渡水反搂住他,哑然失笑。
她没想到乔谨酒量居然这么差,这酒度数本身就不高,加上温过之后,更不容易醉人,没想到还是醉了。
乔谨还俯在她身上絮叨着,身体无意识发出信香,之前?两人未通心意之时,林渡水一直觉得闻乔谨的信香是十分无礼的行为,此时此刻她却十分坦然,甚至凑近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