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乔谨被暗哑的嘶鸣声吵醒,待他睁眼,只见林渡水周身大汗,双手握拳,手背、脖颈青筋冒出?,痛苦异常
表明心意
“姐姐!”
熄灭的烛火再一次被点燃,乔谨翻身看她,只见林渡水侧躺在床,整个人?卷缩成一团,眉头狠狠皱着,仿佛在忍耐些什么。
乔谨看她这?副模样,便知道是喝下的药发生作用了。
说是会疼痛,但没想到会这般疼痛。
乔谨抽了落在床头边上的毛巾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又赤脚下床摸了摸桌面上的水壶,里面的水已经凉了,可是现烧也来不及。
他端来了茶水,递到林渡水唇边,“姐姐,喝点水。”
林渡水忽然抓住乔谨的手腕,力气很大,手腕上立刻就红了一圈。
林渡水睁眼瞧他,墨黑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浓重的隐忍,她意识尚清,更能直观感受到体内五脏六腑仿佛被搅动了一般,锥心刺骨的疼痛蹿上天灵盖,不?断敲击着脑海中?的意识。
实在疼,却不?是没办法忍受。
林渡水受过比这?个还重的皮外伤,那时麻沸散用?尽,箭羽深入她血肉,只能生生割开皮肉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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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林渡水喝了口水,乔谨却快急哭了。
不?知过了多久,痛意渐渐消去,林渡水长长喘口气,看到乔谨跪坐在她身旁,满脸愁容。
她一把?将他捞到怀中?,安抚道:“我没事了,你不?必担心。”
乔谨红着眼睛:“你还要忍七天。”
七天而已,林渡水并不?惧怕,可看着乔谨为她担忧的模样,心底一阵发软,身上最后一丝痛意也随之消散。
“抬起头来。”
乔谨不?明所以,但还是抬头看她,黝黑发亮的眸子?仿佛在问?她要做什么。
不?等?他反应,林渡水低头碰他嘴唇,逼开唇缝,长驱直入。
“哼”
乔谨下意识想?将口中?异物推出,触及林渡水带笑的双眸,忽然反应过来,反客为主,压在她身上,像小狗崽啃骨头般,看似凶狠,实则小奶牙刚长,一点力道都没有。
林渡水不?由轻笑出声,乔谨听见,撑起上半身,瞪了她一眼,炸了毛:“你笑什么!”
“没什么。”林渡水说道。
“我知道你在笑话我!”
乔谨忽然泄了气,心想?自己在毕业之前,没有和女生接触太多,平日里只与兄弟厮混,每天打球学习骚扰他哥,到这?里来牵手拥抱亲吻都是第一次,且对象都是林渡水,他的技术哪有成熟一说。
总而言之,林渡水是他的初恋。
“初恋是什么?”林渡水问?道。
乔谨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把?刚才所想?的话说出了口。
“就、就是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乔谨直白地翻译,将自己的喜欢明明白白道出口。
林渡水听完他的话,嘴角慢慢勾起来,却见乔谨眼睛都瞪大了,看着她的样子?仿佛蒙受惊天的委屈。
“我、我向你表白心意,你竟然没有一点触动!”
乔谨怒气冲冲,翻身要下去,林渡水钳住他的双臂,笑得别有意味。
“你不?想?听我怎么回复你?”
“不?想?听。”
“我偏要说,我心悦你。”林渡水剥白心意,心中?喟叹一声,沉甸甸的欣悦蔓延全身。
成亲之初,她对乔谨并无?什么想?法,成亲也是无?奈之举,考虑到自己身中?剧毒,若没有解毒之法,便是一死了之,如若自己真与乔谨有了夫妻之实,怕也是耽误他。
再?者观她父母亲,父亲常年在外,与母亲聚少离多,自己也不?愿乔谨忍受离别之苦,如果他愿意,自己届时与他和离,给一笔丰厚的钱财送他归家,还他自由。
但现在一切都与她当?初的想?法背道而驰,她的心在被乔谨牵动着,无?法视而不?见,也无?法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