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娜……她……她死了!”
“什么?”
一句话,惊呆了在座的所有人,酒店的经理还在一旁焦急地联系山下的人,此刻听见消息也是一转头,大厅里仅有的几个人慌乱起来,三月七也满脸讶异。
不会这么倒霉吧?他们这已经是极限的运气了,出行下雨,酒店停电,山路滑坡,现在再加上一个遇上命案。
松田阵平也只能揉揉额头,随即他站了起来,在一群慌乱无神的人群里主持大局。
“都别急!我是警察,你好,能帮我再指一下路吗?我先上去检查一下那位秋娜小姐。”
现在他们大多都很慌张,毕竟酒店也是出了命案,而凶手有可能就潜藏在暗处,当松田阵平站出来说自己是警察,他们下意识的就向他靠拢,甚至于连证件都没有作下要求。
“诶诶,等等等等,我我我也可以一起,我会医。”
不知道人到底死没死,还是先检查一遍稳妥,如果还有生的希望,三月七也可以帮一些小忙。
萩原研二也没法再摸鱼,本来好好度假,结果遇上这样一个结局,他只能和松田阵平点点头,一者上去检查伤者,一者留下来安抚大厅内的人。
杏美此刻还有些过激,手抖腿软,整个人慌得要命,三月七只能微微扶着她一点,三人一道上了楼去。
“她在304,我刚刚、刚刚一推门,她就躺在床上,我叫她,她也不应,没有呼吸了……没有呼吸了……”
她这么说着,松田阵平眉头一皱,没有一丝一毫的血渍,呼吸停止,没有亲眼见到的时候,他不好判断,三月七也只是猜测。
随着他们进入304的房间,屋子里东西全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看得出来,双方没有经历过打斗,而此刻床上却微微有些乱,似乎是因为先前杏美来叫人动乱的。
秋娜就那样躺在床上,她嘴唇青紫,紧闭着眼睛,松田阵平即使没有太过接触法医这一部门,经验来看,他也能看出来眼前这个女人很明显是死于窒息,难得的是她没有一丁点挣扎,就那样死得无声无息。
三月七也看了一眼,早就没救了,眼下这样子,难怪会把杏美吓成那样,身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只有脖子那里有一道明显的勒痕,几乎深入皮肉。
“走吧,别破坏现场,先下去报警。”
松田阵平摇摇头,转头带着两人走出去,又将这间房的房门掩起来,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这头,一道门打开了,白日里与他们起过冲突的男人从他房间里探出脸来,看起来似乎是是想观察观察外头的情况,却没想到,正好撞见要下楼的三人。
“佐藤君?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杏美言辞有些激动起来,她指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姓佐藤的人似乎也没想到刚好和他们撞见了,脸色有些尴尬,可是随后,他又有些理直气壮的站了出来。
“哼,走了一半,发现东西忘拿了,这房间本就是属于我的,我回来又怎样?”
“你知不知道……秋娜死了,你下午才和他吵了架,你!你是凶手!”
此话一出,这个男人也变得瞠目结舌起来,他脾气本来就急躁,再一听眼前这个女人的话,也不管她是不是曾经自己有好感的人,现在也是沉着脸言辞激励地看着她。
“少血口喷人了,我还没说那个女人尽搬弄是非呢,她死了?死的好啊,活该。”
说完这句话,他似乎转身想要回到房间去,可是一想到隔壁死了人,心头又有点膈应,而且要是自己现在闭门不出,或者是当个缩头乌龟,谁知道底下的人又会怎么编排他?所以他干脆就冷着脸下了楼,快了三月七和松田阵平一步。
这番变故来得太大,三月七和松田阵平面面相觑,只能先走下楼,而这时候,三月七才有了些突然被卷入一场命案的刺激感。
现在看起来,他们这个小团体似乎各有各的心事,每个人和每个人之间都各有矛盾,就下午三月七悄悄听到的一些话语而言,这个叫秋娜的死者很明显也不是个与人为善的人。
她好歹是个侦探助手,想一想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看的那些侦探小说,凶手在杀人之前,总会与其有一些牵扯,也许是起了利益矛盾,也或者是感情纠葛,熙熙往往,为情为利。
那个叫佐藤的男人下午才和死者吵了一架,该说不说,他的嫌疑,可是摆在明面上的呀。
本着一副探究到底、还原案件真相的心,三月七下了楼,她这下子没有当个咸鱼了,而是打起了精神,借着酒店大厅里昏昏暗暗的烛光,打量起了这里头里的每一个人。
名侦探三月七,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