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高横眉怒目,横着两条眉毛怒目相视男人,当再次见到男人眼底呈现落寞的深灰色阴影时,她就知道已经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了,自己的心摆脱不掉深爱男人的绝望,单手刮过椅子面,雅高气喘着扶起椅背,双腿颤抖地坐回椅子上。
不顾雅高的执意反对,男人抓不住空气的手失望回收,不再执着解释,不再沉迷爱恨,而是一脸固执地质疑这桩事件的原委:“你们是金字塔顶端的神,而我就是一个成天替你们打工卖命的小人物,你们知道底层人能活着的可悲可叹吗?在你父亲的眼皮子底下工作,不被发现是很难的!”血泪史不甘心地揭开又一页腥血书写的书本,车越泽困苦地诅咒着自己超乎常人的命运。
男人一个不小心弄丢了雅高的心意,心脏裂开的楚汉分界线已成定局,资深的恋人同时面临失望的鸿沟和绝境的深渊。
雅高如坐云雾,车越泽如堕烟海,俩人的游戏统统玩得不要命!
眼中是潮湿的水雾,云合雾集,化不开的仇恨将悔意吞没,破裂的脏器放浪形骸的在底心嚎叫,男人原形毕露干脆上杆子仇视金尊玉贵的雅高。
“……!”胸闷气短,恨意强烈,憋不过来气的胸腔剧烈地抽搐着,薄雾浓云的眼眶洋溢着血腥玛丽的猩红悲哀,可叹可赞,雅高两手高举,她捧着脑袋瓜崩溃地扯头发宣泄泼天的恨意。
雾里看花,超反常的花,违反自然开的花,越看越不像花,雅高越看越像是一枝带刺结的冰窗花。
剪刀石头布,男人选择出拳头,指尖紧紧嵌进揉碎皮肉的总合。
雅高一错再错,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车越泽不是不晓得,他只是没有办法妥当善后,也没办法坐视不理完美隐身,心血揪得一般疼!
雅高犯了这么严重的低级错误,独善其身,他完全做不到,也没办法像雅高那样跟她爹拼死对抗,两股势力正面起冲突,加剧矛盾的冲突演变。
车越泽没有处理问题的能力,也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他不具备任何善后兜底的执行力。不是他不行,而是他不能,这件事关键的根本原因在于雅高的婚姻就是上天注定好的,从她出生之时起,两家父母就合力签订了子女的婚姻合同。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跪求着雅高她爹给的工作,每个月领着那一点点稍显可怜的微薄薪水,还和雅高拥有着不正确不配比的前任男女朋友关系。
面对无望的爱情,死得发慌的爱琴海,黑沉沉,死得发沉,车越泽真的是心力交瘁,心猿意马!
车秘书有想过替她隐瞒,也尽力再替雅高遮掩,可雅高久不露面,始终发倔不肯出门跟慕诚会面,慕家强势老太太的心里已经有想法了!
孙仲权一有错不许别人说,别人一说,他就不得了!
“真是想钱想疯了,你拿我当什么,难道是回收桶里的垃圾吗,有点生意就拉我去耍,我是动物园里的猩猩吗,这么糟践!”摁开手机屏幕并成功解锁指纹,大拇指快速上滑通讯录,找到孙仲权的那一行信息栏,手指一点拨通电话键,雅高在电话里头痛骂自己的老爹。
第四章情人背叛
“臭**养的,我养你这么大,你报答了我什么,你今天还这样骂我,我是你的爹,你是我的姑娘,老子骂姑娘天经地义,你还出鬼了还,不讲脸的东西!”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山更比一山高,拥有绝对父权的孙仲权怒不可遏,心肺都气炸了,降高血压的药不能停服。
孙仲权勃然大怒,动不动就在电话里训斥不听话的雅高:“我可比你妈高尚多了,她对你生而不养,我还养你一场,至少把你养大,供你吃供你喝,供你读完大学,供你有个好单位!”
雅高以为她对抗的是孙仲权,其实不然,她要对抗的是整个孙氏家族,螳臂挡车如何能抵挡住漫天流言蜚语。
拜雅高所赐,车越泽又淋了一身的咖啡渍,流动的咖啡水从额角落到淡蓝西装的肩部位置。
纵使再无情的考验,他也仍会头也不回地守护他想要守护的一切,即便下一刻为他心爱的女人去送死,我想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答应。
可偏偏蛋孵小鸡,小鸡孵化蛋,亲情的血缘这一块改变不了现状,雅高的婚期越来越迫在眉睫,宋老太力压这件事,孙仲权也只能顺应自然。
凭一己之力也无法力挽狂澜,不再版图的行列,拼图残缺的男人都快急疯了。
眼见心爱的女人疯狂地折磨自己,车越泽整颗悬浮的心脏仿佛被掏空了般的别扭,他俊秀的五官全拧在一处,简直是个活脱脱的俊俏小苦瓜。
皱着两条好看的眉毛,咬着干涩失血的唇,他出口成章教训起雅高:“气出完了吗?要是出完了那就收拾掉不堪的自己回家吧!”
男人主动伸出救援的右手,刀斧般难以砍断的手臂伸向跪地祈饶的孙雅高。
双眼无视他求救的信号,雅高寒沉着一双眼:“捧高了,摔倒了,我也不需要你!”雅高重重甩开男人援助的右臂,即便她孙雅高摔倒了,很狼狈,她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她可是孙雅高啊,孙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她自己从哪里跌倒也会从哪里爬起,对,她就是这样的人,这样不可理喻不靠男人的女人。
雅高颤抖的小腿试图从打滑的大理石瓷砖上立起身,挺直腰杆,笔直做人,即使受了伤她也会同样的昂首挺胸地走出去,对,就这样,她不靠任何人她做到了。
面对这么热的天道,我可没有吃过苦恼!
回到了家之后,靠近厨房的楼梯特别阴暗,楼梯道又黑又窄的,我下拉一根军绿色的绳,灯泡子忽然一亮,我努力用这两条老胳膊老腿儿爬上二楼的客厅。
单手拉开黄木门,客厅是个小客厅,没有我的房间一半大。
我的左手边进去是卫生间,前面一排是有点小的黑皮沙发,沙发前面是个大书桌,上面还有一盏荧光蓝的台灯,竖着贴墙靠的是我给夹子打造的一个一米五乘以二米二的铁丝网小窝。
夹子垫的盖的是旧的棉花絮,还有我小时候在地摊上买的经典款的红黑格子床单,那张床单又厚又耐磨,随夹子在床上怎么滚,不过夹子很少过来住,偶尔陪我住一两晚上,都是我没事跑她家里去过夜。
我爸妈楼下床上铺的也是纯手工织的红白条纹边的老粗布窝单。
床中间叠了一块平整的橙白线毯,是我妈晚上吹空调怕着凉搭肚子用的。
我爸夏季常用的是一条云丝被统的被窝套子。
墙那边是我横着铺的大床,铺的盖的是90年代初民光家纺的水红牡丹床单,要是脏了洗了,换的是一床玫红的玫瑰草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