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灼就守着遗产。
悠哉悠哉地看着这些菜鸡互啄。
什么时候这些菜鸡消耗得差不多了。
就轮到她上场收割了。
天灼现在的生活就是。
每天吃喝玩乐,暗地里练练兵,再磕着瓜子看皇子们菜鸡互啄。
云相,也就是原身的父亲。
给她来了个拜帖。
天灼也不意外,毕竟云柔死了。
云相不可能没有一点怀疑和反应。
天灼也不介意放他进来唠唠嗑。
“云相大驾,有何贵干?”
云相看着懒懒散散地,半躺在贵妃榻上的她。
一时间沉默了。
要是以前在府里的时候。
他早就出声训斥了。
可是现在,却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个女儿,也不会听他的了。
云相神色复杂,中规中矩地行礼,“臣参见王妃娘娘。”
“免礼,坐。”
天灼稍微正了正身形,接过下人倒好的一杯茶,看着云相,“丞相是有什么想问的么?”
云相略微犹疑了一下,沉声问道。
“你可会止步于王妃之位?”
天灼挑眉,她原本以为对方是来质问云柔的事的。
没想到是察觉到了别的。
前来试探了。
天灼却是笑着反问,“云相,可会止步于丞相之位?”
云相再次沉默,心中却是有答案了。
他看着手中的茶,略微灰白的两鬓透出几分沧桑,无奈地叹息。
“明娘自小就是个有主张的……”
明娘是云灼的小名。
云相回想起过往种种。
只觉世事难料。
他一直当大家闺秀培养的人。
竟然会有这种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