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
“她外婆古蘅,是当年澜家的家主夫人,也就是您的养母。”
“你是说,她是古蘅的孙女?”
“是,而且她母亲您也认识,澜娰。”
她故意这么说。
一则她知晓身世的事不能让父亲知道,二则,父亲最清楚她的身世,也最清楚她和澜娰的关系。
可现在突然冒出个澜姝,站在父亲的立场,他会不会将当年的事查个水落石出?
说不定这就是父亲阻碍她和迟家相认的原因。
现在她将线索交由他,只要他继续往下查,所有真相都会浮出水面。
如果是她想的那样,父亲对迟家有误会,刚好可以趁此机会解开。
但要不是,她不用动手就能查到真相,何乐而不为?
书桌前,澜烈皱着眉,良久才道:“你确定?”
“我查到的是这样。”
澜烈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似是不信,又问:“没继续往下查?”
“没有。”
这话可信么?
总感觉她有些欲盖弥彰。
“父亲问这么多,是知道些什么?”
她反问。
澜烈正在喝水,差点被呛得一口气没过来,剧烈咳嗽了好几声。
他捂着胸口,“我能知道什么?净胡说!”
明明是责怪的语气,可却看不出他有半分生气,反倒有些心虚。
澜九继续说着,“我顺着澜姝这条线,知道您当年接手澜家后的遭遇。”
略微停顿,她郑重道:“父亲,我理解您给我们制定的规则,与其最后斗个你死我活,不如一开始就除去所有阻碍。”
澜家当年也是一派和谐,父亲也曾有过敬重的兄长,疼爱的弟弟。
可真当触犯自己利益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相亲相爱,兄友弟恭不过是表象,他们上位不成,为了报复,甚至让父亲,不,舅舅断子绝孙,将母亲扔到国内。
是澜家养育了他们,他们却报复澜家唯一的亲生女儿。
可当年的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沦为利益的牺牲品,怨气的宣泄口。
舅舅也一样。
是澜麒将澜家交给他继承,并非他主动争取,他又有什么错?
可他们竟让他一生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
好狠的两个人……
若是他们还活着,她一定将他们抽筋扒皮,让他们生不如死,以报舅舅断子绝孙,和母亲惨遭屈辱的仇。
澜烈目光沉闷,“你既然知道,还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