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沉闷,带着命令的口吻。
傅铮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澜先生这是在威胁我?”
略微停顿,他语气无比郑重,“可我最不怕威胁。”
“t。E在m岛,你是想让它破产?”
“那就扳个手腕,又不是没扳过,要是输了,我认。”
“你把t。E做到如今的规模,应该费了不少心血,你甘心破产?”
傅铮轻笑,“倒了我就重头再来,何况还没开始较量,你怎就知,你一定会赢?”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就凭澜门现如今的规模,区区一个t。E,美其名曰m岛第二大集团。”
“可真要和澜门比,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和澜门斗,就等于鸡蛋碰石头。”
傅铮:“那我也认了。”
匕首刺到桌上,他眼神无比坚定。
澜烈脸色沉闷。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
不止多事,还令人生厌!
他拧着眉心,“你确定要将这件事闹到小九面前?”
“怎么会是闹呢?小九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不是么?”
“如果我说,你这样做会害了小九呢?”
“害?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害了她?”
“你知道小九是怎么流落在外的吗?”
“迟家百日宴,有人偷走她。”
“那你为何不想想,偌大一个迟家,为何看不住一个孩子?”
的确,傅铮没想过这个问题。
澜烈继续道:“当年小九的母亲生她时难产而死,迟奉尧忧思过重,整个迟家都被一层阴郁笼罩。”
难产……
他从记事起,就从未见过迟阿姨,竟是这个原因。
“一个失去妻子的丈夫,和四个失去母亲的孩子,你觉得迟家人会不会把过错怪到小九身上?”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猜测。
若非他们不上心,小九怎会在众目睽睽下被偷走?
傅铮没说话,他便继续道:“小九尚在襁褓就颠沛流离,这些年吃过的苦不少。”
“若非她聪明,心性坚韧,只怕早在很多年前,就已化为一堆白骨。”
“是,小九如今是风光,但这就能磨灭她曾经受的苦吗?”
“被拐卖、遭人毒打、流落金三角,这些是小九从百天到七岁的经历。”
“放在成年人身上都未必受得住,可她却硬生生扛了过来,要是她扛不住呢?”
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