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让布木布泰照顾多尔衮是大福晋的意思,为此耽误了布木布泰侍寝。后来战事频繁,大汗东征西讨很少在盛京,等多尔衮和豪格成长起来能为大汗分忧了,海兰珠又进了宫,霸占了大汗所有的宠爱。
所以大福晋一直觉得,是她的私心让年轻漂亮的布木布泰在大汗面前失了先机,导致她失宠多年。
大福晋为此心生歉疚,平时总会多迁就布木布泰一些。
可布木布泰的善良和付出,在明玉眼中竟然成了无法忍受的事,甚至为此嫉妒撒泼对她动手,大福晋如何能忍?
再加上刚刚与大汗置了气,大福晋心头的怒意当场被点燃。
眼前闪过布木布泰血湿的裙摆,大福晋不问青红皂白,抖手指着明玉道:“谋害大汗子嗣,你可知罪?”
明玉当然不能认,亮出自己淤青的手腕:“当时我要出宫,是侧福晋非拉着我的手腕跟我说话,不听都不行。”
布木布泰哭着说她没有:“奴才冤枉,奴才只想送送明玉,是明玉问奴才是否衣不解带地照顾过多尔衮。大福晋交待的事,奴才做得光明正大,有什么不敢承认,谁知、谁知明玉竟然动手将奴才推倒。”
她捂着小腹抽噎:“奴才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这才着了明玉的道儿。此事豪格贝勒正好看见,大福晋若不信,可以遣人去问,奴才若有半句虚言甘愿受罚!”
她才告诉豪格他的亲事是明玉搅黄的,以豪格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恨死了明玉,绝不会站在明玉那一边。
明玉心里的羊驼再次跑起来,就算布木布泰没说三格格的事,豪格也不会好心地出面给她作证。
现在去问豪格,不添油加醋就不错了。
其实现场除了豪格,还有一个人,虽然对话可能没听全,但布木布泰碰瓷假摔他肯定看见了。
不过这个人有跟没有差不多。
在原主的记忆里,原主对上布木布泰的时候,多尔衮从来没站在原主这边过,哪怕原主没错,原主是被冤枉的。
你永远不能相信一个选择性失明的人。
索性空间灵泉不负她,及时救下了那个孩子,并没有让布木布泰的阴谋得逞,就算她承认推了布木布泰,大福晋也不能把她怎样。
布木布泰能说不知道自己怀孕来推卸责任,她也可以这么说。
反正咬死了不知道,谁也别想治她的罪,大不了罚钱,禁足,还能有什么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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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
面对大福晋咄咄逼人的目光,和布木布泰拱火般的哭泣,明玉刚想承认,忽然有个小宫女跑进来禀报:“大汗来了!墨尔根代青和豪格贝勒也来了!”
大福晋这才转怒为喜,虽然多尔衮和豪格一起来看布木布泰有些不合规矩,到底是大汗亲自带过来的,谁也不敢说什么。
要知道,海兰珠刚有孕那会儿,也没有这么大的排场。
大福晋真心为布木布泰高兴。
明玉抿了抿唇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且看他们如何表演。
布木布泰则捂紧小腹,垂着眼,眼底划过一丝不安。
豪格不站明玉,可她摔倒的时候,多尔衮也在。
多尔衮会站谁呢?
她心里没底。
很快她又镇定下来,就算多尔衮站明玉,他们是夫妻,互相包庇不足为信。
大福晋自会为她主持公道。
再说她肚里还揣着一个呢,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大汗多半也会站在她这边。
这局稳赢。
大福晋理了理鬓发,站起身要出去亲迎,见明玉杵在那儿碍眼,朝她挥了挥手,明玉自觉挪到角落里。
布木布泰见状也要起身,被大福晋按在炕上:“你是双身子,又摔了跤,别起来了,大汗不会怪罪的。”
还有多尔衮和豪格在,布木布泰也不好躺着,便让人扶着坐了起来,拿眼示威似的瞟了瞟明玉。
明玉用帕子擦了一下唇角,布木布泰想起什么,胃里一阵翻涌,捂嘴干呕起来。
明玉轻笑,嫌弃地挪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