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咬牙:“反了他们!”
多尔衮哼笑:“托福晋的福。”
守门侍卫看傻了眼,原来墨尔根代青会笑。
他们在大帐前站岗半年多,还是第一次见到墨尔根代青笑。
余光瞥见墨尔根代青锐利的眼风扫过来,守门侍卫后背一凉,想解释又不敢开口。
刚刚福晋不让他们通报,他们还没来及开口,福晋已经撩帘走了进去。
完犊子了,一顿鞭子是躲不掉的。
谁知直到福晋离开,他们也没等来这顿鞭子,墨尔根代青只是冷冷说了一句下不为例,便轻易地放过了他们。
当然这都是后话。
等大帐里的烟气散了,多尔衮又把明玉推进去,遣了娜塔,将人按在窄小的行军床上亲吻。
明玉用力推他:“嘴里有烟味,漱口去。”
多尔衮离开她的唇,手撑在明玉肩膀两侧:“怎么,自家的鼻烟闻不得?”
明玉用手扇风:“鼻烟闻得,火烧后的味道难闻。”
多尔衮其实还挺喜欢这味道的,可若是明玉接受不了,他也可以不喜欢。
多尔衮拿了水囊漱口,回去吻她,吻到情。动,明玉不肯:“这里太简陋了,不隔音。”
帐外还站着侍卫呢。
确实不是个好地方,过程中会发出声音,哪怕明玉声音再轻再细,多尔衮也不希望被别人听见。
一个音调都不行。
可这里不是贝勒府,情绪来了不能……还有冷水可以泡。
多尔衮压抑着蓬勃的情绪,放开明玉,坐起来。
才半个月,就已经这么夸张了吗?
明玉别别扭扭地问:“还要多久?”
多尔衮生平第一次有点窘:“你再问,可能需要更久。”
明玉背过身去:“去赤鹿山,还是……回家?”
“赤鹿山的温泉很好。”多尔衮轻轻磨了磨牙。
连续两年倒春寒,今年的三月末依然很冷,开春种粮食的计划泡汤了。
赤鹿山田庄走上正轨,接手温泉山庄之后,魏循索性搬去了温泉山庄主持大局。
同时赤鹿山这边收容的流民得到了全新的身份,被正式编入镶白旗,成了早期的包衣奴才。
明玉让魏循在这十几个包衣奴才里拔出一个庄头来,由庄头负责打理田庄,温泉山庄及以后的所有山庄都由庄头负责,所有庄头暂时向魏循汇报。
等达林泰再大一些,吉兰能独当一面的时候,所有山庄都交给吉兰打理,魏循只需安心种粮食,卖粮食,把小小的秧苗变成摇钱树。
明玉的私账还在贝勒府的账房,没有分出来。
等粮食生意做起来,明玉打算置一处私宅设立单独的账房,为以后离开多尔衮做准备。
早晚要离开,有备无患。
浪涌拍打礁石,哗啦哗啦,明玉扒着池边,手指泛白,渐渐无力。
下滑的腰身被大手轻轻握住,动作没停,风急浪大。
“明玉,我想你了。”多尔衮托住明玉下坠的身体,哑着声音说,“下次,别让我等太久,好不好?”
这次刚完事,就想下次,明玉认命地闭了闭眼,不想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好了没有?明天是十五要进宫请安,我今天得赶回去。”
多尔衮:“……”
多尔衮抽离,也不回答,将人用被子裹了抱回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