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文小说

迪文小说>微笑女尸魏璎珞 > 锦绣阁的余烬(第1页)

锦绣阁的余烬(第1页)

锦绣阁的余烬

奥斯汀轿车的雨刮器有节奏地左右摆动,像一只疲惫的节拍器,在湿冷的夜里敲打着沉闷的鼓点。车窗外的霓虹光影被雨水拉扯成一道道流动的色块,光怪陆离,正如这座浮华又冷酷的城市。

回到位于福州路上的“砚秋侦探社”,林晚秋的身体仍在微微颤抖。这里是栋三层小楼的二楼,临街的窗户能看到对面报馆彻夜不熄的灯火。室内收拾得一尘不染,书架上的卷宗按年份和类型整齐排列,一张宽大的花梨木书桌上,文具各安其位,连墨水瓶的标签都朝向正前方。这里是苏砚秋的世界,一个由逻辑和秩序构筑的避难所。

苏砚秋倒了一杯温热的牛奶递给林晚秋,用的是印着蓝色矢车菊图案的白瓷杯。

“喝点东西,暖暖身子。”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比刚才在现场时多了一丝温和的质感。

林晚秋接过杯子,指尖的冰冷触到杯壁的温热,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涌了上来。“砚秋姐,小雅她……她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

“我知道。”苏砚秋没有说“别哭”之类的空洞安慰,她只是坐在林晚秋身边,将一件羊毛披肩搭在她身上。“正因为她那么好,我们才更要找出那个毁掉她的人。眼泪是留给胜利之后的,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头脑。”

林晚秋用力地点点头,将眼泪和牛奶一同咽下。她知道,苏砚秋就是这样的人,再大的悲痛,也会被她用理智包裹起来,磨成一把锋利的刀。

“你说得对。”林晚秋擦干眼泪,眼神里燃起一簇复仇的火焰,“我们该从哪里查起?那件旗袍吗?”

“对。”苏砚秋起身走到书桌前,在一张白纸上写下“曼陀罗旗袍”五个字,并在下面画了一条横线。“陆探长他们会从松香粉末入手,那是官方的调查路径,范围广,但耗时长。我们走另一条路,更直接,也更危险。”

她用钢笔尖点了点“旗袍”二字:“一件做工粗糙、尺寸不合身的定制旗袍,却能精准地送到三位互不相干的女性手中,这本身就很可疑。凶手选择的不是裁缝铺,而是一个‘渠道’。晚秋,我需要你动用你的本事,查一查沪上所有叫‘锦绣阁’的裁缝铺,尤其是那些已经倒闭或者名不见经传的。”

林晚秋被苏砚秋收留前,曾在街头混迹多年,练就了一身打探消息的本事,对沪上三教九流的门路了如指掌。这是苏砚秋的逻辑与法医知识无法触及的领域。

“交给我!”林晚秋立刻来了精神,从悲伤中抽离出来,变回了那个机敏的助理。“城隍庙那边的‘百晓生’张,只要给两个大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铺子。”

苏砚秋微微颔首,目光再次落到纸上。她又写下了“微笑割口”四个字,笔尖在纸上停顿了许久,力道之大,几乎要划破纸背。

父亲……父亲坠楼后,被发现时,脸上也是那样一抹诡异的弧度。警察和法医都说那是肌肉松弛和坠落冲击造成的巧合,可那画面,却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她的记忆里。

这会是巧合吗?还是说,父亲的死,与这起连环凶案之间,存在着某种她尚未察觉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联系?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让她浑身一凛。

**与此同时,公共租界巡捕房。**

陆景渊将那包用油纸包好的松香粉末放在桌上,对着手下的老巡捕李三吩咐道:“老李,你带几个人,连夜把租界内所有木行、乐器行、以及做佛事的香烛店都过一遍,查查最近三个月,谁家大量购入过松香。尤其是这家‘荣记木行’,重点查!”

“是,探长!”李三领命而去。

陆景渊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桌上的案卷堆积如山,三名死者的照片并排摆放,三张年轻的脸,三个同样诡异的微笑,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巡捕房的无能。

他想起雨夜中那个清冷的身影,那个叫苏砚秋的女人。她的冷静、她的敏锐,以及她手中那枚奇特的钢笔式手术刀,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女性不适合查案……”他自嘲地笑了笑,或许,是他小看了沪上的“新女性”。这个女人,就像一把藏在丝绒套里的手术刀,看似无害,却能精准地剖开案件的肌理。

“探长,”一个小巡捕推门进来,“法医那边有新发现,在第三名死者小雅的胃容物里,除了***,还检测到了微量的***成分。”

锦绣阁的余烬

“***?”陆景渊眼神一凝,“也就是说,她很可能是在昏睡或半昏睡状态下,被喂下或诱导喝下毒药的。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现场没有搏斗痕迹。”

这个发现,印证了苏砚秋“非自愿赴死”的推断。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