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电台里就播报过这个在逃杀人犯的存在。
雨夜,行车,天时地利人和,难免让人多想。
陈岁松开了雨衣鬼,往后靠了靠,得出结论:“说不定那个连环杀人犯就在这辆车上。”
“有意思。”陆鸣潮忍不住嘴角上扬。
就在这时,车又停了。
染着鲜红指甲的女人往投币箱里丢了一枚硬币后往车厢后排走。
“金伶也来了。”陆鸣潮提醒道:“瞑泉村的人快要凑齐了呢。”
金伶没带伞,上车的时候被淋地不成样子,我见犹怜。
她穿了一件暗红色的旗袍,外面的披肩已经湿透,挡不住内里旗袍勾勒出的完美身材。
这个女人太漂亮了,车里刚刚还在打盹的年轻小伙们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前排已经没有位置了。
不知道是谁,没有公德心,在椅子上放了个箩筐占座。
金伶只能继续往后走。
陆鸣潮又用肩膀撞了撞陈岁,“哎,她朝这里过来了,我们是不是要让座?”
陈岁无动于衷地拍了拍前排雨衣鬼的肩膀,“反正你还有一站就下了,起来让个座。”
偏偏还是个命令的语气。
雨衣鬼:“???”
他不过死了两年,这个世道是怎么了。
欺负到鬼头上来了。
雨衣鬼憋屈地起身,正打算站起来让座,前排座椅上的箩筐里,忽然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金伶被哭声吸引着上前查看。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哭成这样没人管管?”
孩子一直被放在箩筐里,上面盖着块白布,之前睡着的时候安安静静的,没人注意到他。
老婆婆坐地离箩筐最近,立刻解释,“不是我家孩子,我上车的时候这箩筐就在了。”
“我想起来了,这箩筐是前几站一个皮肤很黑的男人带上来的,他已经下车了吧,怎么这么粗心大意?”
也有人立刻说起了风凉话,“粗心大意?别是故意遗弃在车上的吧。”
“里面有张纸条呢,确实是不要了,说是谁想要就抱走。”
“谁来照看一下这孩子,哭地这么大声,吵死了。”
“我来吧。”金伶立刻上前,从箩筐里抱起孩子安抚了起来。
孩子一闹,没有人打瞌睡了,车厢里的乘客倒是聊开了。
老婆婆见金伶抱孩子的姿势挺娴熟的,就多问了几句,“看你动作这么熟练,应该带过孩子吧。”
金伶:“生过一个,没满月就夭折了,他们说我命里带煞,逼着我离了婚,把我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