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贾珣如愿地从二千名童生中杀出,成了一百六十名准予考复试的童生之一。
接下来的复试,要淘汰掉剩下的八十名童生,只取八十名秀才。
这些通过了院试第一场正试的童生俱是有些真才实学了,只要再通过接下来的履试,便正式取得生员的身份。
接下来两年在岁试中,一府内所有的生员考试,在六等成绩中取得前二等的成绩,便可以作为廪生,而头一等前十名廪生则可以进京师北监或者南直隶的南监进行修学。
另外一门科试中,中者即取得参加乡试资格,也就是参加来年秋闱资格。这就是乡试的准考证。
随着一声号炮响起,院试的最后一场考试正式开始。
此时大厅两旁监考的办事员也比之前的要多。
因为考生仅有一次机会喝茶或出恭的机会,但是此次使用这一次权利的童生明显减少,甚至还有些童生在自己桌下准备不净壶来解决如厕的问题。
毕竟这一场考试,比之前可是一步登天,谁也不想因阴差阳错之下造成无端离席的状况。
考试持续到酉初,伴着三声号炮响起,院试便正式结束。
贾珣踏出龙门,看着欢呼解放的童生,今年属于他们的童生试,正式结束了。
接下来便是等发案的日子。
但是学政提督还需要去监督其他府州的童生院试,接下来的审卷学政还会和先前正场一样,请五百里外较远的书院山长或幕友来评卷。
这些幕友评定完毕便取取中者的考卷给学政过目,再由学政选定录取人员,拆开弥封,设榜写秀才姓名。
由学政将生员名单发往各府、州、县学,录取的生员名单称“红案”。
待所有府和直隶州都考试完毕。几天后,学政会在官衙大堂召集今年新取生员举行簪花礼,之后学政则率其生员至孔庙谒圣,至学宫明伦堂谒见老师。不过这些老师不会给这些秀才们上课的。
贾珣松了一口气,今年的全部考试可算是结束了,掐指算来,从县试一路到院试,整整经历了大小十场考试。
可真是累人啊。没点本事,还真的难以坚持下来。
还有些童生考到中途,心态就崩了的情况,也有出现。
坚持到后面,又取得秀才称号的童生,真真是百中取一,这仅仅是举业上的第一道大关。
接下来还有乡试,俗称“秋闱”。会试,俗称“春闱”。殿试取两榜进士及同进士出身。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考完履试的三天后,西安府录取的八十名秀才名单终于出炉。
分做四张黄纸,第一榜写前十名,第二榜写前十一名至三十名,第三榜写三十一名至五十名童生的名字,第四榜写五十一至第八十名秀才的名字。
只见虽然只是录取八十名秀才,但是看榜人数不比之前府试的人数少,居然也有几百人上千人围着观看。
“居然这么多人,杨兄,看来我们还是来早了。”贾珣苦笑着看着前面的里三层外三层看榜的热心群众。
杨子凌和陆修远在旁也连连摇头,看情况他们是挤不进去了。
“让开,让开,挡着我们家学政提督公子看榜,你担得起罪责吗?让开!”几个腰大膀圆的恶奴强硬地一把推开前面的人群。
七八个豪奴如同护卫一样,围着中央的温仕祚,护送般地往里面走去。
只见温仕祚仰着头,如闲庭信步,前面已经有几个恶奴替他开路,完全无视了拥堵的众人。
“跟上。”陆修远扯了一下贾珣。
三人会意,借着温仕祚开路的光,也从后面跟上混进了前面。
“嗯?”温仕祚又一次不淡定了。
这怎么回事?他老爹不是主考官吗?怎么院案首不是他,并且前十榜里也没有他。
之前马知县不给他县案首就算了,现在他亲爹也没给他前十。温仕祚心中愤恨,但排名的是他的老子,终究没有骂出声。
不知道温仁诚是否有意无意,将其子温仕祚的名字排在了第三十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