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根小小的竹筒装的夹竹桃汁液足以让一头牛都能药死,何况是一个成年人。
而且死者的症状会表现在心肌毒性表现心律失常和传导阻滞上,导致心室率过慢或心室纤颤时表现为心源性休克及急性心源性脑缺血综合征,让人看上去是死于心脏病发的猝死。
这个之前擅作威福,与他贾珣作对的贾珍,从这开始的半个时辰后,便会从这个世上抹杀掉。
贾珣又看了一眼脸色红润,身无丝缕的秦可卿,叹了一口气。
贾珣接着小心地观察起屋内的场景,尽量地让一切的物品回归原样。贾珣又在外厅观察了一切可能碰到的东西,发现都没有什么异常,便回来检查贾珍的气息。
只见沉睡中贾珍的呼吸急促,正在大口地吸着空气。贾珣再把手放在贾珍的胸口处,几乎已经感受不到贾珍的心跳。贾珣再搭了一下贾珍的脉搏,发现动脉的搏动几乎停止。
等待了一刻钟后,贾珣看着中毒已深,已经不能呼吸,只能在倒气的贾珍,便知道一切都已经成了。
贾珣悄悄地从天香楼后面溜走。
贾珣一路沿着原路回到会芳园,再从下面的水道潜水游到贾氏宗祠外边的前院里。
今夜的奔跑,夜泳与潜水。虽然贾珣身子气血未完全恢复,但是今晚是拼上了老命,不得不为之。
等到贾珣偷偷回到房里躺下时,天已至四更。
过了半个时辰后,只听见城东南贡院响起了第一声头炮。
颇具煎熬的贾珣便马上起床,准备洗漱吃早饭。之后贾珣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声号炮响起,便急匆匆地往东南贡院而去。
第一次在府里杀人,还是杀的贾珍,贾珣的心情还是有点久久不能平静。
贾珣在路上一连调整了几下呼吸,这才又恢复了先前风轻云淡的表情。
坐在号舍里的贾珣,把手上的一块两尺五寸的木板,插在距离地面两尺五寸的砖缝上,这就是号舍的桌子。
贾珣此时的心情已完全平静下来,接下来便是面对这府试的最后一场考试,也是第一次连考的场次,第一次需要在号舍睡觉的一次考试。
今天第一天可以休息三次,会有差役送来饭食和清水,也可在专人的引导下入厕。
贾珣老神在在,认真作完第一篇策论,接着便思考第二篇策论起来。
到吃晚饭的酉时,贾珣便收好草纸,让差役送来饼食及稀粥等食物。
到了这个时间,有很多考生都在吃着晚饭,除了一小部分的考生还在答题。
又过了一阵,到了戌时,天色就完全暗了下来。
这场的号舍里不许考生点燃蜡烛等物照明,所以这个时候,吃完晚饭的考生便可以把号舍桌子的木板拆下来,把两块木板都放在距离地面一尺五寸的砖缝里,造成了一张简易的床。
今晚的贾珣便是凭借差役送来的一张棉被,躺在由这两块木板搭建的床上睡觉。
就这样,贾珣在贡院号舍里度过了府试第三场的第一天。
第二天从光滑的板面上冻醒的贾珣,扭了几下身子,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
今天还要作三篇策论,等到下午的时候,便可以交卷走人。
申正时辰,贾珣交了答卷,坚定地走出了贡院的龙门。
贾珣先前脑海中出现刚出门就被三法司的人拿下的无厘头情景没有出现。
贾珣看了看外面一群等待考生的归家的仆人,没有尝试在这么多人中寻找林三。贾珣自顾自地往府里的方向中走去。
此时,只见人群中跑出了林三,他的肩膀系了根黑带,“二爷,你总算出来了。府里出大事了。”
贾珣故作惊讶地问道:“林三,出什么大事了?”
林三闭口不言,等到两人走出了人群外。林三看到四周无人,才悄悄附在贾珣的耳边说道:“家里的大爷不知道怎么死了。昨天府里都闹腾过来了。”
贾珣大吃一惊,说道:“你说什么?珍大哥他死了?”
林三看了看贾珣,点头道:“二爷你看,现在府里的下人都穿着黑袖巾。”
贾珣脸色凝重,说道:“走,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