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连声说道:“他们给了我五十两银子定钱,事成之后再给剩下的五十两银子。他们要我把那书生打个头破血流,断手断脚。前些天我们派了两人跟着他们几人在那书生回家路上候着,指认那书生,所以认得。”
原来第三场考试后,在贡院外鬼鬼祟祟窥伺他的便是这些人。这些人原来是薛蟠找来的。
龙大可能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贾珣找来的,便开口求饶道:“大爷,此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把银子给你们,这笔买卖我不做了。看在这个份上,大爷,你们就放过我吧。”
贾珣似乎有所意动,问道:“你有多少银子?”
龙大瞥了一眼跟前三人,说道:“大爷们,我身上还有五六十两银子,各位爷们,看在这个份上,你们就放过我吧。”
贾珣嗤笑一声,道:“这么少银子,不够买你的一条命。”
龙大吓得半死,想不到眼前之人如此贪心不足,连忙求饶道:“爷,大爷们,我身上只有这些银子了,其他的银子都放出去了,求求大爷们放过我这条狗命吧。明天,明天我再拿二三十两银子来给几位爷。”
见这位龙大是真的没钱了。贾珣暗暗比了个手势。
只见柳湘莲从龙大背后,一剑捅穿了其后心。
贾珣接过柳湘莲的剑,也在龙大喉咙动脉处补了一剑。
非是贾珣不愿意动手,眼下时间紧迫。如果用匕首杀人,势必会飞溅起大量血迹,一时半会清洗不掉。
贾珣把剑还给柳湘莲。接着三人脱掉了今天所作案的衣服,换上一身新衣服。
接着,贾珣从龙大身上摸到了五六十两碎银子,及若干放印子钱的票据。其他便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贾珣又摸了摸三名帮闲的口袋,也没有什么收获。
这些放印子钱的凭据对贾珣来说没什么用,干脆一把火烧掉,也算积了份阴骘。
贾珣取了几两碎银子,便把五十两银子一分为二,稍大块点的给柳湘莲,稍小块点的给贾芸。
“珣兄弟,这是。”柳湘莲疑惑地问道。
贾珣摆了摆手,悄声说道:“柳二哥,别支吾了。前日我说过,银子大头都是你们俩个。眼下先把衣服割碎烧掉,时间紧迫,再迟疑,等会到了宵禁就走不脱了。”
二人便收好银子,消灭掉痕迹,把准备好的桐油取出,倒在脱掉的衣服上,取出燧石、发烛打火工具,把几人的衣服烧掉。
一盏茶时间后,三人从东市另一个街口飞奔而出。
此时,只见街上有一队五城兵马司的差役及捕快在街上巡逻。看来此时已经快到宵禁的时间。
这可是一个大麻烦,如果让这些差役看见,到时东窗事发,三人一个都跑不了。
“怎么办,珣兄弟?”柳湘莲和贾芸求助地望着贾珣。
贾珣咬了咬牙,说道:“把兵器都抛到河里去,咱们先往城南走。”
只见柳湘莲摇着头说道:“贾兄弟,此鸳鸯剑乃我家传之物,实不能弃。”
原来此柳湘莲之祖上乃是旧日四王八公一脉中柳家理国公之旁支,现在已为柳氏远支。如今他父母早丧,读书不成。性情豪爽,酷好耍枪舞剑,赌博吃酒,以至眠花宿柳,吹笛弹筝,无所不为。人称冷面二郎,又称冷二郎。
此鸳鸯双剑便是其祖上之物。
贾珣当下也顾不得了,低声道:“柳二哥,先走再说。小心别被众捕快发现。”
三人又潜入巷子里,往城南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