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马将军真是帮了大忙。”
“冲啊!”
敌军的呼喊声震破天地,映着火光,有一队骑兵从那山崖边举着火把冲了出来。
眼看着敌军人数越来越多,又越来越近。
赵直叫来魏忠问话:“准备好了吗?”
魏忠看着城楼下的敌军说:“弓箭手、弩手都已准备好了,炮筒也架好了,就等酒来。”
一队银白色铠甲抱着酒壶冲上来,与清风城的灰黑色铠甲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是马光霁派人送来的酒。
魏忠马上按照赵直说的安排行动。
就在离城楼百米的地方,连成了一道防火墙,那火在秋风的带动下,很快就蔓延到了敌军脚下,枯草被燃为灰烬。只一瞬,敌军脚下的火就被踩灭了,他们哈哈哈哈大声嘲笑,生怕城楼上的人听不见。
而城楼上,还在不停地往楼下抛酒,那一片火墙生生不息,形成了一片三五丈远的火海。
敌方步兵止步于此,骑兵也不往前走,他们知道,眼下若是再往前走,就会被当成箭靶子射。
只有云梯不惧,仍继续往前缓缓行驶。
酒又被一坛一坛砸向云梯,火箭射过去,火势逐渐蔓延至云梯全身。
身后的火海被敌军以盾牌熄了,却仍站在那处,似是只等城门大开,就要冲进来。
可眼见云梯上的火越来越大,这木材,是山上新砍的,水分足,火也不能奈何。可人经不住这样的火烧火烤,渐渐有人熬不住了,从云梯上跳下来,又被箭射中倒地。
没有人推动的云梯慢慢停了下来,就停在离城楼堪堪三十米的地方。
几小队敌军又冒着箭雨冲了进来,试图将云梯往前推动,却无一例外因云梯上火势太猛而被迫停下,倒地不起。
又以百余人抱着长木冲进来,试图将云梯往前推动。
如此往复几轮,敌军已损耗几百人,那云梯上的钩援竟还没有机会扔到城楼上固定。
敌方将领似是不愿轻易放弃,两方僵持一直到天边泛白,那云梯上的火仍烈烈地燃着,前赴后继的敌军损耗已近千人。
就在此时,一支穿云箭射了出去,击中了敌军将领的马腿,那马瞬间嘶鸣弹跳起来。
可那将领也不是吃素的,紧紧勒住缰绳,将箭生生从马腿上拔出来,高喊一声“撤”,率先往山崖边跑出去。
正如舆图所画,此路狭长,难进难退,这撤兵并非易事。
待那将领撤出去约莫半柱香,城门大开,马光霁的兵冲了出去。
“方才那箭是谁射的?射的好哇。”赵直说。
向阳抬眼望过去,看到钱安辰拉着向海,嘴里不停说着什么,但向海一脸不悦,又不好反抗,只能任由他拉着下楼,手里还拿着一张弓。
此时敌军已退,向阳同季林风打了声招呼:“师父,我先下去。”
他记得昨晚钱安辰找他有急事,钱安辰说的急事,肯定是跟向海有关。
向阳匆匆下城楼,走近两人时,钱安辰正在大发雷霆。
“我跟你说了就待在里面,不要上楼,更不要出去,你偏偏不听。你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吗?但凡是刚刚有一箭射上来射中了你怎么办。”
向海只是气鼓鼓的说:“但是我射中了。”
“这是在打仗,打仗你知道吗,稍不注意就是要出人命的。我命你在此处看着城门,你倒好,偷跑上城楼去放箭。”
向海别过脸,咬着牙说:“那钱队长罚我好了。”
“钱公子”,向阳说,“你昨晚说有急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