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行吃了瘪,无奈地笑了笑:“我说不过你。”
“听说她前几日在崇文院又闹了笑话。还好我当时没去,不然又得替她解围,不然又得伤神一番”温知意说着又挑了根簪子,随后转身便走。
温知行付了钱跟上去:“你该帮她才对,如今东宫那位正是焦头烂额之际,你得与她关系亲密些。”
“唉!”温知意叹了口气,“我与她关系如何也不能回到从前了,如今与她亲密的另有其人。”
“你说宋子珩?”
“不然呢?”
“他那样高傲的人,如何能放下身段与桑乐亲近。”
“再高傲的人,总有动心的时候。不然上元节也不会”
“你说赐婚一事?哼——”温知行扯嘴角笑了笑,“那样便是动心了?”
“不然怎样才是动心?”温知意斜着眼睨他,“像哥哥你这样藏了多年的才算么?”
温知行嗤笑一声:“不过是幼年说了几句玩笑话,你怎么记这么久?”
“可小时候说要娶她给知意当嫂嫂的就是哥哥你呀。”温知意皱着眉,“我有时候都害怕,若以后哥哥心软了怎么办,爹爹的鞭子可痛了。”
“行了行了。小小年纪,心思这样深。”
“我倒是想像某人一般天真无邪,可常年只有我一人独守在家,不得不防了这人防那人,一来二去,难免学得圆滑了些,这能怪得了谁,还不是怪我们没有娘。”
“你今日怎么了?”温知行皱着眉看她,“说话这样酸。”
温知意又叹了声:“没什么,只是桑乐比我还小几个月,却要嫁人了。我果然样样都不如她,怎么就没人当着满朝百官的面”
“哦”温知行似看穿她,“我离开时,只远远见过宋大人一面,彼时他还是个半大孩子,如今却长成个翩翩少年郎。听闻坊间还给他安了个大周第一公子的名号,我原先只当个笑话听听便算了如今看来,果然啊,这好皮囊也是有用的,连我们知意也忍不住动了凡心。我说呢,今夜怎么这样酸,还以为是方才那糖葫芦里山楂放多了”
“你!”温知意语塞,扬着下巴道,“我不过是觉得便宜了桑乐罢了。”
“你担心什么?”温知行挑了挑眉,“我方才不是说了,求了赐婚便是真心么?”
“我起初也是这样想。可是”
“可是什么?”
温知意没说,脑中却不自觉浮现出上次春猎时在帐中宋子珩帮桑乐求情的事。
“知行哥哥!知意!”
远远的,似乎有人隐隐约约地在喊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