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宁臻会知道一些关于特处中心的事。
他定了定神,又问起更重要的事:“你把阿婆接到这里,告诉秦部长了吗?”
“说了,”宁臻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去车上取阿婆的行李,“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多个人反倒热闹些。”
陆然望着精致的花园小楼,想起秦蔓那副严肃到近乎刻板的模样,还是有些不安:“这样会不会太打扰了?”
“怎么会。”
宁臻拎着行李回来,语气轻快了些,“家里平常冷清得很,我早就嫌没人说话了。秦蔓姐更是个工作狂,几天不回来一次,你别担心。”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下班要是有空,也能过来坐坐,正好陪陪阿婆。”
陆然抿了抿嘴,他从小就怕欠人情,更怕给别人添麻烦,带着点自我封闭的固执。
默片刻,陆然终是点了头:“那我付租金吧。”
“你再提钱,我可真生气了。”宁臻挑眉,语气半真半假。
陆然失笑,换了个说法:“那我请你吃饭,总得让我表示一下。”
宁臻弯了弯眼:“这还差不多。”
帮阿婆把随身物品归置妥当,已经过了八点。
陆然看了眼通讯器上的时间,没再多留,转身朝着特处中心的方向跑去。
熟悉的十七楼,熟悉的办公室门。
沙发、茶几、靠窗的办公桌、半拉着的灰色窗帘,一切似乎都和往常一样。
就连里侧的陈旧的办公桌也没有任何变化。
“陆然,你来了。”梅枚正在接水,看到陆然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就只有梅枚一个人。
陆然问,“宇哥与赞哥呢?”
“去后勤部帮忙了,这几天我们一直都在后勤部帮忙或者去其他小队帮忙。”
梅枚的视线又落在陆然的肩膀上。
陆然换了一身衣服,看不出来肩膀上的伤。
“肩膀没事吧?”她问。
“没事。”陆然摇头,两支强效治愈剂下活动基本无碍,没有用医疗舱,皮外伤需要人体慢慢恢复。
梅枚又道,“刚才唐部长过来了,说你到了就去他办公室一趟。”
“他十有八九是问你接不接第五小组队长的位置。你想好了吗?”
当不当这个队长,陆然其实还没彻底拿定主意。
他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藏在暗处的威胁。
陆然摇头,“我先去找趟唐部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