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声,“多让大家认识认识你这黑马
——
以后你可是咱们队的金字招牌!”
还是宋赞看出了陆然的尴尬,“陆然这是不好意思了,还是先出去吧,队长让我们先去,他去酒店找我们。”
陆然立刻给了宋赞一个感激的眼神,四人鱼贯走出特处中心大楼时,暮色正从天边漫下来,将楼前的金属徽标染成暗金色。
停车场里,特战部的黑色装甲车整齐排列如沉默的卫兵,不是出任务是时间,他们不能使用特战部的公务车辆。
所以几人上了白宇的车,驾驶座上的男人显然还沉浸在兴奋里,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随着车载音乐轻敲,嘴里絮絮叨叨:“第一小队那帮人之前总笑咱们第五队是‘吊车尾’,这回可算能堵上他们的嘴了!”
他忽然转头,后视镜里映出眼角的笑纹,“陆然你是没看见第一小队他们那张脸,刚才公布成绩时简直像吞了颗酸柠檬
——
哈哈哈!”
副驾驶的宋赞轻轻摇头,却也难掩唇角的笑意。
后排的梅枚戳了戳陆然发烫的耳尖,调侃道:“再让宇哥这么夸下去,咱们小陆的耳朵都能煎蛋了。”
陆然蜷在座椅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安全带卡扣。车窗外的街灯依次亮起,橙黄色的光斑掠过他发烫的脸颊,将那些溢美之词切割成碎片。
白宇的笑声混着轮胎碾过路面的轻响,在封闭的车厢里织成一张温暖的网,可他却在这网里微微发颤
。
那些被赞美的
“天赋”“实力”,不过是脑海中系统的一串文字,他真正的实力或许连50分都达不到。
霓虹灯光穿透车窗,他忽然想起自己在污染区的时候,自己面对蜘蛛人的有些发抖的腿,自己吞下试卷时的决然,自己将胸牌别在胸前的果断,或许……
不全是作弊?
他望着车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抓住安全带的手松了松,眼底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生根
——
哪怕最初是借了系统的东风,可那些在深夜里咬着牙死磕的理论知识,那些在污染区的以命相搏,终究是属于他陆然的血肉与骨血。
白宇的车在酒店门口稳稳停住,男人转头时眼底灼灼:“走了兄弟,今天必须让你尝尝这儿的招牌菜,我请客!”
陆然抬头望向酒店外立面上流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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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这是罗岗最大也是最贵的酒店,之前他还来这里应聘过,因为畸变值太高,而被拒之门外。
听说在这里吃一顿饭最少需要一千联邦币,只需要解决温饱的他之前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来这里消费。
他解开安全带,在下车时顺手扯了扯有些皱巴巴的衣领,夜风卷着城市的喧嚣扑进领口,却让他莫名感到一阵轻快。
等他们都点好菜了,章信才匆匆赶来,他拍着陆然的肩膀笑出满脸褶子:“好小子!昨儿第三场实战我们第一,今儿又拿笔试第一
——
咱们第五队这回总算能扬眉吐气了!”
说着却又忽然叹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徽章,“不过名次上去了,以后怕是要接更多高危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