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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异化（第2页）

不行，再继续跑下去，他一定会撑不住的。

既然对方一定要杀死他，那么一味的躲避也不是办法。

陆然放慢脚步，一边跑一边四处搜寻自己能够用的上的东西，下水道的通道很宽，四周散落着各种垃圾杂物，陆然找了半天找了一根废弃的生锈的钢管。

陆然迅速躲进了一个拐角的阴影之中，黑暗如同幕布一般将他笼罩。

他努力放缓呼吸，让自己的心跳趋于平稳，不断调整着状态，试图保持冷静。在下水道昏暗的光线里，他的瞳孔渐渐收缩，以适应这微弱的光线。

就在这时，一股浓烈的气味钻进了他的鼻腔。

那是一种令人作呕的腐烂气息，混合着酸臭，味道刺鼻且厚重，似乎是某种东西在这潮湿阴暗的环境中腐败已久。

“吱吱吱——”

嘻嘻索索的声音传来，像是老鼠的声音。

下水道有老鼠也很正常，陆然当下也没有探究，而是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即将到来的纪洋。

通道的壁灯拉长了人的影子，纪洋并不熟悉下水道的路线，也没有注意到陆然的位置，只是快速的向前跑去，一根长长的锈迹斑斑的钢管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砰！”一声沉闷巨响，钢管重重砸在纪洋的脑袋上。

纪洋只觉脑袋仿佛炸裂开来，剧痛如汹涌潮水般将他淹没。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连退好几步，最终失去平衡，直挺挺地摔倒在满是污水与污垢的地面上。

“咚！！”又是奋力一击，鲜血喷涌而出。

他想要挣扎着抬起头来，却感觉脑门上一阵凉飕飕，还有些液体流在了脸上，恍惚间，他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走到了他的面前，摇晃着自己的身体。

陆然扔了手里的钢管，看着脑袋上破了一个大洞的纪洋，手不自觉的有些抖，他迅速奔到纪洋身旁，焦急喊道：“喂！”

此刻的纪洋，生机急速消逝，瞳孔逐渐扩散，已然气息奄奄。

他费力地张开嘴，像是要诉说什么，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嘶嘶”声，根本形不成话语，陆然凑近也无法听清。

眼见纪洋没了气息，陆然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一屁股跌坐在污秽不堪的下水道地面上。

四周弥漫的腐臭气味愈发浓烈，混合着汗水与紧张情绪，让他感到一阵眩晕。

他目光呆滞地盯着纪洋的尸体，大脑一片空白。

他没想杀人啊，怎么就死了？

他算是正当防卫么？

正在这时，陆然忽然发现纪洋塌陷的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陆然走近看了看，在混杂着脑浆与血液之间，一个小小的黑色金属物质露了出来。

小小的，像是芯片，但要比芯片要厚一点，发出的光也是微弱的荧光。

“这是什么？”

就在陆然将这个小东西仔细观察的时候，金属物质却直接飘了起来。

上面发出的蓝光将陆然整个人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

【发现污染物】

陌生的声音忽然从黑色金属上浮现，陆然一愣，紧接着黑色金属竟然快速的朝着自己飞来，直接钻进了陆然的鼻孔里。

什么东西？

陆然一把捂住自己的鼻子，他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鼻子里面钻。

“靠，好疼。”

一股剧痛从陆然的鼻腔里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顺着手臂不断向上蔓延，一直到大脑。

剧烈的疼痛也顺延到大脑，像是有人在拿东西敲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