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到半个小时,太筱漪率先退役,咬牙切齿的一边骂一边向洗手间溜去:“呸,我就不该煮这个汤,简直,简直。岂有此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鱼找鱼虾找虾癞蛤蟆配不了蝲蝲蛄,连耍起酒疯都是一样的疯!
李沧和老王到家的时候,九点钟刚过。
“妈?妈!人呢。”
“喏,已经睡了吧?”老王见楼下两个卧室门都关着,放低声音说:“小小姐估计都回了,我去孔姨那了啊。”
李沧一肚子海鲜和可乐,压根没怎么吃饱,在厨房转了一圈,感觉今天不大像做过饭的样子,随手掂了两个点心折回去敲卧室门。
吱呀~
门自己开了,入目一片狼藉,满地的扑克衣服还有一只大字型扑在两掌厚的小羊绒地毯里的秦蓁蓁。
暄软舒适洁白但着实不适合这种气温使用的鹅绒被裹着满床的玉体横陈,露着大背的厉蕾丝横在当中,张牙舞爪的跨在索栀绘身上,两个人身上加起来可能都没凑够3片布料。
索栀绘小嘴张成o形努力的呼着气,一拱一拱的蠕动着还想继续睡。
敲门和开门的动静都不小,索栀绘拱了几秒钟突然感觉好像不大对,似有所觉浑浑噩噩的揉着眼睛抬头,再低头看看自己这边,当时就一激灵趴下去了,一动不动像只把脑袋插两坨大雪地里的雷鸟,背地里拿手指头猛戳厉蕾丝。
“唔”
“干嘛?别闹,头好疼”
“啊!~!”秦蓁蓁小声、短促的尖叫划破夜色,眼前的场景让她激动的打起了摆子,视线转移两个来回,变成了一只粉红色的女孩子:“吁~!”
抓包了抓包了。
“怎么了又怎么了——”睡意朦胧的太筱漪眼都没彻底睁开就从另一个卧室里飞奔出来,看到这场面也有点懵了:“蛤?你们不是在打牌吗?”
索栀绘裹紧寄几的小被子,懵懵然:“是,是打牌了呀?我我。衣服呢?我说我们真的只是打牌你们信吗蓁蓁?”
厉蕾丝披头散发的耷拉着脑袋环视周围,努力组合着此前的记忆碎片。
这。
这不对吧
这是老娘能干出来的事?
醒酒汤,打牌,小小姐退场,白花子溜走,秦蓁蓁挺尸。
后来
后来老娘好像还抱着索栀绘说了很多乱七八糟不该说的东西?
为什么会这样?
梦行!
对!
一定是那个该死的技能!
厉蕾丝尚未清醒的脑瓜子第一反应就是心虚,自从介入过一次梦境,无数“记忆”碎片就像填鸭似的汹涌着强行塞进她的脑袋,也许她的意志并没有自以为的那样强大,也许是3。0那个奇葩世界的事件走向太过离谱太具冲击力,种种画面挥之不去反正就是越不去想越会在脑子里一次次上演,不止是李沧、饶其芳、英年早逝的老父亲乃至老王、太筱漪、金玉婧那些,更恐怖的是她自己和索栀绘之间的一幕幕
简直是跗骨之蛆!
简直就有毒!
“来路不正”的梦行技能本身就是一个SAN系阀门,酒精使人放纵,以至于两重人生好似硬生生的强行整合成了一段,胡乱剪辑东拼西凑,混乱,迷茫,且难以自拔。
想到刚刚硬拉着索栀绘非要把两人之间的美好“回忆”讲给她听,说到深刻的地方甚至还要手舞足蹈的再角色扮演一遍。
厉蕾丝:坏了,好像还真都是我干的,老娘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