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千岁陡然转身大笑,宽厚的手拍了拍荣宴的肩膀:“真是我的好儿子,那么,你就去将荣苏带来。”
荣宴大惊,沉住气道:“千岁的意思是?”
千岁两手背后,居高临下的望着荣宴,眸中似笑非笑:“一手带大的孩子跟着别人跑了,岂能容忍。”
“恕荣宴愚笨,不懂千岁的意思。”
“难道不是长姷用荣苏要挟你对付我的吗?荣宴啊荣宴,你们都还太嫩了。”
话音落,荣宴脸色一沉,一手已经把上了一侧的佩剑,寒目蓄满了杀气。
千岁恍若不知,微抬头看墙上的画,叹息:“不知死活的人越来越多,连我身边的人都有胆子拉走,想要孤立我吗?呵,既然如此想死,不如,就一次清理干净,以后安享太平。”
两日后,大雪依旧,皇城外街道上站满了军队,以大燕大将彭志为首的叛军正式杀入皇宫。
举着处决无道昏君的旗子在宫里大开杀戒,那几天,连雪都是红的。
城郊外的宅子里,赫佑长姷荣宴等人坐在一起。
“放心吧,我想千岁不会杀你,不然不会给姐夫机会提醒长姷。”荣苏见众人不说话,想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本以为气氛会好点,谁知得来的竟是赫佑冰冷的眼神。
长姷看他那表情,眼皮一跳,也是无奈,那天荣宴来说千岁似乎要对他们下手,虽然不知真假,但既然没有对策先躲起来总是对的,可赫佑不愿意走,于是她便打晕了他,连夜将他带出了宫。
“这个彭志,以前没有听过,他是谁,怎会突然杀出来要造反。”长姷故意转开话题。
荣宴瞄了眼赫佑,低头手指敲了敲杯子,道:“一个莽夫而已,不足为惧。”
长姷伸手将他们几人面前的杯子都拿了过来,起身拎起一旁的茶壶开始沏茶,随后给他们摆上,结果再看赫佑的脸色又是难看了许多。
倒不是她愿意做这些事,整个屋子里就她一个女子,这些男的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也只有她能做,何况此时,也不是拘泥于这些小事的时候。
荣宴握着茶杯暖了暖手,继续道:“他是千岁手下的人,野心极大,早有争抢皇位的意思,却一直碍于千岁没敢动手,现在动手,只怕是千岁对他说了什么。”
赫佑冷哼一声:“莫不是那老太监想要扶持这个蠢货做皇帝,笑话!”
荣宴冷淡道:“也就是说,再过不久,大燕将会易主,宫里的御林军敌不过大军的人数,他们势在必得。”
“总是想着操控人,明明自己可以上位的,我真不懂千岁在想什么。”荣苏一脸烦躁,咕噜咕噜的喝了一杯水,又把杯子递给长姷,示意她再来一杯。
“即便是不是皇帝,他也是大燕权势最大的人,何必去带兵造反被人扣上一个反贼的名号,对于现在的千岁来说,皇位不过是一个名头。”荣宴解释完,似笑非笑的望着赫佑:“太子殿下,我说的如何?”
赫佑眼眸沉甸甸的转过去,不善道:“你在嘲笑我?老太监的干儿子。”
荣宴脸色不变,笑意更盛:“靠女人保护,不知愁的太子。”
长姷嘴角一抽,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
赫佑扭脸看长姷:“不然呢,大燕已经完了,我也不必做什么太子了,我们可以永远的离开这里。”
“长生……”
“那又何必如此不甘心的表情!”荣宴起身冷冷的说道:“你难道连一个女子能做到的事都做不到吗。”
25
“不甘心?”赫佑大笑,拳头攥的紧紧的:“是啊,不甘心,不甘心败给那个老太监!”可最不甘心的,是他辜负了母妃……
“好了,荣宴你少说两句。”长姷皱眉,看了眼赫佑,转身走出了房间。
荣苏紧随身后,伸着脑袋看长姷的表情,过了会,长姷停下:“你做什么?”
荣苏笑笑:“没什么。”
他大抵有什么想问的,长姷猜测,可他不说,她就不问,一直走到厨房,洗洗涮涮开始给大家做饭。
一切看起来,好似特别安逸,可长姷知道,不是安逸,而是无可奈何,力量悬殊,皇上亲手养大的狼,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