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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明白了（第2页）

跺脚声还在继续，舞台的晃动越来越剧烈，头顶的聚光灯终于“啪”的一声炸裂，碎片散落一地。宁川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身体，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再这样下去，他不仅会失去身体的控制权，甚至可能被戏神彻底“同化”，变成没有自我意识的“表演道具”。

“不行，必须阻止他！”宁川集中全部精神，试图调动体内的火眼金睛能量，对抗戏神的掌控。可火眼金睛的能量刚一浮现，就被戏神的能量压制回去，他的身体透明速度反而更快了……

……

舞台上方的聚光灯早已碎裂，只剩下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破损的幕布缝隙中渗入，勉强照亮宁川身前那道垂落的黑色大幕。大幕之后，隐约有流动的光影闪烁，像是无数碎片化的画面在不断切换，时而浮现出天庭的琼楼玉宇，时而闪过灵山的金色佛塔，时而又变成灾厄横行的废墟——那是戏神掌控的“表演场景”，也是禁锢宁川意识的牢笼。

第十八章明白了

宁川站在大幕之前，双脚稳稳扎根在震颤的木质舞台上，掌心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深吸一口气，胸腔里充斥着冰冷的空气，却让他混乱的思绪逐渐清晰。此刻的处境再明确不过：要么冲破这道大幕，夺回身体的控制权，重新成为自己人生的“主角”；要么就被戏神彻底同化，意识消散在无尽的“表演”中，等同于死亡。

没有犹豫的余地，宁川缓缓抬起右手，试探性地向大幕之后闪烁的“画面”伸去。指尖刚触碰到幕布的瞬间，他便感觉到一股无形的阻力——幕布表面像是覆盖着一层半透明的屏障，冰冷而坚韧，指尖的触感如同按在凝固的果冻上，既无法穿透，也难以收回。

“果然没那么容易。”宁川咬了咬牙，却没有退缩。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屏障之下，有属于自己的意识波动在微弱地回应，那是身体尚未被完全掌控的证明。就在他思索如何突破时，指尖突然传来一丝微弱的松动，屏障的阻力似乎减弱了一瞬——是刚才调动火眼金睛时残留的能量，在与屏障产生微弱的对抗！

“有机会！”宁川的眼眸瞬间亮起，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他不再保留力气，将全身的精神力集中在右臂，体内尚未被戏神压制的源能顺着经脉快速汇聚，源源不断地涌向指尖。原本微微颤抖的手臂变得稳定，他猛地发力，将手掌向屏障内部推进——指尖先是艰难地穿过幕布，接着是指节，然后是手掌心，每推进一寸，都像是在与无形的巨手对抗，手臂的肌肉因发力而紧绷，青筋隐隐浮现。

屏障的阻力越来越大，像是在不断收缩挤压，宁川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舞台的灰尘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但他没有停下，咬着牙继续向前，手掌穿过屏障的部分越来越多，小臂、肘关节……眼看整只右臂就要完全突破，脑海里却突然响起冰冷的机械音——

【评分值下降1%】

【当前评分值：14%】

随着评分值的再次跌落，剧院内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嗡鸣”，宁川下意识地看向观众席——原本还剩下一半的黑影，又有一批化作淡蓝色的光斑消散在空气中，猩红的瞳孔数量骤减，只剩下寥寥数双还在黑暗中悬浮。可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身前的屏障突然变得坚硬起来，像是从果冻变成了钢铁，推进的速度瞬间停滞，甚至有一股反向的力量在将他的手臂往外拉扯。

更让他心惊的是，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臂——原本只是指尖透明的皮肤，此刻已经蔓延到了小臂，淡蓝色的光斑在皮肤下不断闪烁，像是身体正在逐渐“虚化”，随时可能彻底消散。

“原来如此！”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宁川的脑海，让他瞬间明白了评分值与屏障、身体虚化之间的关联。评分值代表着“观众”（其他神明）对表演的认可，当评分值下降时，不仅会有神明因失望而“退场”，戏神为了维持对“表演”的绝对掌控，还会抽取退场神明残留的能量，用来强化屏障、加速同化宁川的身体！评分值越低，屏障越坚固，身体虚化的速度就越快，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想通这一点，宁川的心脏猛地一沉，可手上的力气却没有减弱分毫。他知道，现在退缩就是死路一条，必须在评分值进一步下降、身体彻底虚化前突破屏障。他突然想起觉醒火眼金睛时，体内残留的孙悟空神格能量——那是属于齐天大圣的力量，最擅长打破禁锢、反抗压迫！

宁川集中全部精神，调动体内那股微弱却坚韧的神格能量，将其注入正在对抗屏障的右臂。瞬间，他感觉到右臂传来一阵灼热的暖意，原本被压制的力量突然爆发，指尖的淡金色光芒透过屏障向外扩散，大幕之后闪烁的画面瞬间出现紊乱，原本清晰的“表演场景”开始扭曲、破碎！

“给我破！”宁川暴喝一声，借助神格能量的爆发，猛地将右臂完全推入屏障，紧接着身体前倾，肩膀顶住大幕，试图将屏障撞出一道缺口。幕布剧烈晃动起来，表面的屏障泛起涟漪，像是随时都会破裂。可就在这时，评分值再次跳动——

【评分值下降1%】

【当前评分值：13%】

又一批神明退场，屏障的力量再度增强，反向拉扯的力道让宁川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滑动。他的左臂已经完全透明，连骨骼的轮廓都隐约可见，虚化的范围正在快速向胸口蔓延。

宁川咬紧牙关，看着大幕之后逐渐稳定的“画面”，心里清楚：仅凭目前的力量，恐怕撑不了多久。他必须找到戏神的弱点，或者……唤醒其他尚未退场的神明，打破戏神的绝对掌控。

他的目光扫过观众席上仅剩的几双猩红瞳孔，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戏神掌控“表演”，却无法剥夺其他神明的“观看权”，如果能让这些神明重新关注“表演”，甚至参与进来，或许能提升评分值，削弱屏障的力量！

想到这里，宁川不再执着于强行突破，而是将神格能量集中在喉咙，对着观众席大声喊道：“各位神明！戏神操控表演，篡改剧情，难道你们愿意一直做被操控的‘观众’吗？若想看到真正的‘表演’，就与我一同对抗戏神，夺回‘舞台’的掌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