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穿点就不怕冷了,来,喝些热水。”
阿华呼出一口热气儿,缓了好一阵子才室内暖下来,抿了口热水,杯子捂在手里,呆了会儿才喃喃说:“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吧。。。。”
良倾显然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嗯。。。没什么。”
良倾笑着问:“你那银枪把子有多少时候没摸过了?”
提到这个阿华就一脸的苦逼样了,那是个郁闷至极:“别提了,那男人根本就不让我碰银器,说什么以后再也不让我碰了,我气不过,差点就动了胎气,他也没心软呢。”
“阿华,他那是为你好,女人天生就不是操武器的命,死在家里总比死在战场上面目全非得好呀,再说哪有个男人的夫人会武功的。。。你得理解他。”
阿华挑眉瞧着她:“你这话说得还真有几分我大娘的味道呢。。。。。。我自然晓得他的心思,但我总是放不下,如果他不安全了,我拿什么保护他。”
良倾说:“别多想,这府邸的北荣王爷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败的,虽都说女子不好强。。。。但大抵上只有你这个奇女了。”
阿华不服气了,瞪着她:“你不也是个奇女子?那些年女扮男装做了官,是犯背了多大的罪名才挺过来的。”
那些过来老人都说,人呐,总归是要吃些苦头的,多吃苦才会活得更好。阿华就想了,自己这些年来吃了多少苦?还要再吃多少苦才能活下去。如果能多吃些苦头就能活下去,那她就多吃很多的苦,她想活下去,看着他,看着自己的孩子。
这些天气越来越阴沉了,像是要下场大雪的前奏,厚重的云朵阴霾霾地挡着天空,像是挥不去的灰尘。
阿华整天待在窗沿上盼呢盼呢,就盼着自家那位夫君赶回来了,这一整天就干坐在那里,徐贤依担心她身子板,劝了许久才肯躺下去歇会儿。
“阿华,前线发来的捷报称是这些天就会回来的,你好好养着胎,可别让他回来又唠叨你啊。”
阿华眼睛亮了亮:“果真?果真快回来了?”
“你徐姐的情报哪时候出过错。”
阿华这才来了兴头,费力地抬脚下榻子来穿鞋想着出去看看,徐贤依拦着她:“别急,至少后天才回来,心急做什么。”
阿华局促:“我想他啊。”
徐贤依难得噗嗤笑道:“还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徐贤依站在床头,恰巧瞧见了外面的飞雪:“呀,这又是下雪了,你瞧瞧阿华,这年初雪还真是漂亮。”她低头桥瞧着阿华说:“等那北荣回来了,给你搭个雪人玩玩。”
阿华嗔怪地说:“多大人了,还玩搭雪人。”
徐贤依坐下来就又给她唠嗑了:“听说那新登基的皇帝是先皇亲弟弟来着,叫。。。。叫北廉,还真是老年有为啊。”她点点头以示赞赏。
阿华说了句:“那北廉亲王不老的。”
徐贤依说:“在我眼里男人都老气。”
“。。。。。”
徐贤依又接着说:“听说那些个皇子王爷公主们不是被发配边疆做苦力就是被配妓,反正一个个都没什么好事呢,怎么就你们这儿没事呢。。。看来你家七爷这儿还攥着北廉的把柄的?”
阿华翻翻白眼,接着泄气儿地说:“我可不晓得啊,而且那是他们的问题,我不做干涉的。。。。既然北廉不动这府邸,那自有他的虑处,况且我也不觉得那北廉能伤着我们。”
“怎么说?”
阿华得意了:“要不我老娘养胎,老早就可以将那些禁卫军给掀个底朝天了。”
“。。。。。。”
不过这玩笑归玩笑,那些政治方面的问题阿华压根就不想再理会了,梵音的事儿就已经将她累的够呛了,如今说什么也不想再想这个谋划那个,现在!就盼着那七爷赶紧地!赶紧地,回来看看她这个苟延残喘的老人吧!
阿华想吃酸梅子了,打发小厮赶紧去外面买了几串回来,这黏在手指间里的红溜溜的酸梅看着很有食欲啊,入口就是一股酸溜溜的劲儿,嘴里就是一阵酸爽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