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是雌尊雄卑的社会,以虫母为尊。
自从那位冷傲淡漠的虫母死后,虫族社会便分崩离析,走向灭亡,再无在宇宙中活动的踪迹。
郁眠枫回忆着史书中记载的那些内容。
雄虫和虫母的关系宛如狗和饲主,又像是情-人和主人。雄虫完全忠于虫母,渴望与其繁-衍。
除虫母之外,雄虫们不会对任何生物感兴趣。
……但,眼前的银发雄虫话语直白,毫无掩饰之意,完全不像是对他没有兴趣的样子。
郁眠枫被困在雄虫身躯和树干的间隙中,两只手的手腕被对方单手攥紧,碍事的定位手环早就被丢在一旁的地面上。
他身体紧绷,尽量无视着对方的动作,冷静地思考着逃脱的办法。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仅靠他自己,没有武器,没有机甲,逃离对方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只能寄希望于有人觉察到这里的不对劲。
郁眠枫眼珠微微转动,迟疑地向下望去。
雄虫肢甲向下划动着,联赛官方统一发放的高强度作战服一触即裂。
他不见天日的苍白胸膛,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或许是体质原因,即使他常年锻炼,小腹上的肌肉依旧是薄薄的一层。对比着面前雄虫强壮的、肌肉-沟壑分明的身躯,便有些可怜,甚至是可爱了。
银发雄虫定定地望着他,愣神之际,他左手掌中的鲜血流下,滴在小腹的白皙肌肤上。
猩红与洁白,对比着,格外惹眼。
“抱歉……”
雄虫真心实意地感到歉意般,伸出湿冷粘腻的舌头,想要舔干净他落在其上的血液。
虫族和人类的语言并不互通,但眼前的虫族几次三番地口吐人言,显然是曾经有刻意学习过人类语言。
郁眠枫的大脑嗡嗡作乱。来不及去思考那些,他因为雄虫的动作而更加紧绷,弓着腰,猛地抬起腿去踹对方,却巧妙地被雄虫制止,膝弯被控制着挂在对方的胳膊上。
很奇怪的姿势。
他完全被对方控制住了,动弹不得。
“滚——”郁眠枫恼火了。
此刻激怒眼前的雄虫,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但雄虫却并没有生气,神情没什么变化,一副习以为常的态度。
雪白躯体被雄虫如有实质般的目光扫过。
雄虫虔诚地清理他落在郁眠枫身上的、肮脏的血液。
很痒。
除了温度较冰,虫族舌头的触感和人类没什么两样。
郁眠枫莫名回忆起了陈修澜舔舐他手掌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