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幺公主,他不会娶。
血灵芝,他也必须要!
“凌天,凌夜。”
白影忽现。
“叫鬼影今夜行动。”
“是。”
白影闪过。
“皇…皇上…您这是要…”王喜背后已出了一层冷汗。
幻影卫鬼影。
无言,无渊,无痕。
极为罕见的三生子。
站在一起,极难分辨。
幻影卫鬼影,负责暗杀。
暗器出手,例无虚发。没人知道鬼影暗器究竟为何物,因为见过的人,都死了。
陈煜让鬼影行动,想必是要杀了季容取得血灵芝为张黧续命。
陈煜行至床榻前,大手敷上张黧的额。
她的身体早已冰冷,不论他怎么抱,怎么暖,都好不起来。
只有握着她的手腕,感觉那几乎快要感觉不到的脉搏,他的心,才会安定那么些许。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苦苦煎熬。
熬到天黑,熬到鬼影带回血灵芝。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霞光的范围慢慢地缩小,颜色也逐渐变浅了,紫红变成了深红,深红变成了粉红,又由粉红变成了淡红,最后终于消失了。
天,黑了。
可是不该来的人,来了。
“臣弟见过皇兄。”
永远是玄黑色衣袍,永远都是混沌的神色,陈沂来了。
“沂王怎么来了?”
“皇兄贵人多忘事,那日澜湖赏荷,臣弟忘记带美酒遂又折返,臣弟可是日日记着不敢忘怀。”陈沂一笑,遥遥一举,手中竟真的带着一壶酒。
只是眼下陈煜又怎么喝的下去?
“沂王,朕实在没心情。”
“皇兄可是在为黧娘娘担忧?”陈沂问道,“不是有那澜山血灵芝吗?皇兄又有何忧虑。”
陈沂一边说着,一边兀自走了几步,坐下,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对着陈煜遥举,然后仰头饮下。
陈煜的眼睛眯了眯,他如何会知道?
王喜拂尘一甩,就要上前,却被陈煜抬手制止。
“澜山乃飘渺要地,沂王母妃又是飘渺先皇嫡生长公主,怎会不知?”
斟酒的动作略微停滞,转眼斟满,“既是如此,皇兄又有何忧虑?此番飘渺国来此不就为给皇兄送上这澜山地契吗?皇兄接了便是。”
陈沂在拖时间。陈煜这样觉得。
可是,他为何要拖他的时间?
“皇兄还是坐下来精心饮酒吧。等明天皇兄去寻了季容,收下地契,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