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两个孩子的父母当年结婚时置办的。
徐恒春刚跨进门,就大咧咧地喊:“老瞎子!你家怎么到现在才吃晚饭啊?你自己老了,不晓得饿,你两个孙子也不晓得饿吗?两个小家伙还在长身子呢!你这个爷爷怎么做的?啊?”
一句话,正在吃饭的一老两小都循声望来。
老人头发几乎全白了,瘦骨嶙峋,脸上皱纹丛生,双眼浑浊,眼神似乎不太好,但并不是真的瞎子。
眯着眼睛,盯着徐恒春看着,已经没几颗牙齿的嘴巴嗫嚅着问:“谁啊?是、是恒春吧?”
旁边的大孩子:“嗯,爷,是村长!”
小一点孩子脸色一变,有些慌张,“爷,我、我们今天没偷人家东西,真没偷……”
大孩子闻言,脸色也是一变,警惕地看着徐恒春和谭雅,“爷,今天的柴,真是我们自己捡的,不是偷的!”
老头子浑浊的老眼看向两个孙子,两道花白的浓眉皱起,沉声问:“真没偷东西?没偷东西,人家怎么又找上咱们家了?”
质问着,老头子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两个半大孩子吓一跳,身子一缩。
看向徐恒春和谭雅的眼神,顿时就透着一股敌意。
村长徐恒春连忙阻止:“老瞎子!你别吓唬孩子,孩子没偷东西,我们今天来是给你们家送好处来的!”
说着,就介绍身旁的谭雅。
……
一个多小时后。
徐恒春和谭雅从这户人家出来,徐恒春领着谭雅往另一户人家走去。
边走边介绍那户人家的情况。
“小谭,我现在带你去的那家情况是这样的:
这家人倒是没离婚,但家里是真的穷,他们家没钱翻盖,就弄了些稻草盖在屋顶上挡雨,喏!就是前面那一家,你看见了吗?”
说着,徐恒春伸手指了指夜色下,几十米远的一户人家。
低矮的土基屋,墙壁都是土砖垒的,屋顶上……确实有点臃肿,似乎堆了些稻草。
“那他们家最后生出儿子了吗?”
谭雅忍不住好奇。
徐恒春失笑一声,“哦,嗯,倒是生了一个带把的,但是造孽啊!一家人穷得叮当响,三个女儿,大女儿去年已经被赶出去上班挣钱了,但他们家日子还是过不转,这不,今年二女儿和三女儿,都没让去念书了,都在家里务农,帮着干活……”